季矜言没想到,圣上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她顿时花容失色,跪在地上:“求圣上收回成命!”
嘴翕张,她又有些怯懦不知所措。
原来他都知!那字条和平安符,竟是他交给齐珩,才牵扯出后面那些误会来的。
季矜言的手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目色幽幽,似是责问:“我送给你的平安符,为何要给齐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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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心里,这样的行径应该称得上罔顾常了吧?季矜言的眼里出几分哀怨的神色,嗓音也渐渐低沉了下去,好像疲惫至极:“你走吧,总归往后再也不用看见我了。”
为了太子,这是齐勋退让的第二步。
如果齐峥去了北平,京师便再不会让她向往留恋,季矜言直接拒绝:“不必麻烦长孙殿下了。”
那是给他的?
齐峥的眉皱起,心没来由地一阵慌乱:“那字条呢?”他的心剧烈地动起来,不知自己在期待着什么,可是看着面前这张稚气未脱的脸庞,他比她足足大了九岁!还是她名义上的小舅舅!
“不是的!本不是这样的!”季矜言忽然失控哭出了声,“我不喜欢齐珩,也没有两情相悦,平安符是给你的!字条也是给你的!!”
回到宣国公府时,却发现齐峥正站在门口,似乎专程是等她。
“怎么了?”齐峥不知发生了什么,即刻紧张起来,“为何要哭?”
她咬了咬牙,坚持:“长孙殿下才望高雅,如珠玉在侧,我与他并不相。”
齐峥脸上的焦急不带一丝假意:“究竟怎么了?”
成全齐珩与季矜言,对宣国公既往不咎,只要他在临洮老老实实地呆着,从前种种只当功过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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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紧闭,齐峥就那样站着,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久久迈不开脚。
不敢剧透,但我忍不住要说,小7会是最后知的那一个!
份,并不适合皇长孙正妃,宣国公暗地里结党营私,多次干政,早晚要查办他,更何况,齐勋早已将这件事交由皇长孙齐珩去办,如果他们定下亲事,一旦真相揭晓的那日,恐怕这婚,也成不了了。
“嫁给阿珩,你不愿意?”如今朝堂风起云涌,太子新丧,另立储君一事又被人提起。齐勋眸色渐深,判断着这究竟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季行简的意思,
一阵天旋地转,齐峥觉得自己这期待实在太为龌龊,脱口而出的话也是语无次:“我以为,你与阿珩两情相悦……你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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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面看着他,若是对待一个并不是亲生的外甥女,他未免也太过于热切了一些,季矜言心中那声音再次响起,怂恿着――为何,不亲自问一问他?
她提着裙摆,也不回地跑进了宣国公府。
季矜言下了车,将其余人屏退,她想上前去和他打招呼,但是‘小舅舅’三个字,如鲠在,竟是怎样也叫不出口了。
就要分离了,她回临洮,他去北平。
齐勋愕然,问她:“你不想留在东,陪着你表哥了吗?太子的心愿就是看到你们成亲,先定下来也无妨,等到孝期过了,再办礼仪就是了。”
藩王若无召见,不得随意离开封地,即便来日天子驾崩,亦不得回京奔丧。想到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与他相见了,她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