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不甚在意,方才这一吻让他郁结了一夜的心明朗了三分,他边漾着浅浅笑意:“这样看上去你的气色好一些了,宣国公见了,必然知我将你照料得很好。”
口已经被他上的气息侵染,齐珩低住了她的深吻,却仍然觉得不够,伸手拢住了她的后颈将人按在自己上反复捻,直到将她的嘴得红才着气松开了手。
莫名想到那一日在西陵山,他亲耳听见季矜言主动问齐峥,是否要与她贴,心里那阵不舒服的感觉又隐隐冒了。
“……你疯了么!”季矜言羞恼地用手背在上狠狠过。
如一阵春风拂过心,齐珩的眉目总算舒展开来,认真地扶着季矜言的肩膀看她:“你我自小相识,该知晓我并非轻浮的子,此生我已认定只要你一个,再是艰难险阻,也必然会娶你的。”
齐珩低声缓缓:“……我是你的,会给你这天下最好的。”
她沉默着不说话,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齐珩等不到设想中的热切回应,心中惴惴不安,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冰凉的手指似铁一般牢固,束缚住了她。
刚刚听到他要娶自己的时候,季矜言就通生寒,刚要拒绝,却又听见他在说朝堂上的事,她听得懵里懵懂,满脑子都是麻烦、齐峥、还有御史台……
楚楚可怜的模样叫齐珩心再次下来,他伸手温柔抚摸她的脸颊:“别怕,不过是新旧更迭的必经之路而已,我相信四叔拎得清,不会跟着你祖父胡闹的。”
承诺不轻易许下,一旦说出了口,便是下定了决心,想到横贯在二人之间的最后阻碍,齐珩眉紧紧蹙起:“宣国公的事虽然麻烦,但只要他自己收敛些,少与四叔再来往,我自有办法让御史台消停下来。”
“人心海底针,你怎么知他想不想?”脸色晦暗了下来,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不过,就算他真有这心思,我也绝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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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萦绕在他心许久,今日还是说出了口,齐珩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此耽溺于情爱不可自,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正得厉害,隐隐期待着她的反应。
照料二字被他刻意说得暧昧,季矜言脸上一红,半敛着眉目嗔怪他:“别闹,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季矜言挣了挣,却发现只是徒劳。
“他们……为什么会有麻烦?”
季矜言恍然明白过来,他竟是怀疑齐峥要与他争夺储君之位,紧紧抓住了齐珩的手臂,脱口而出:“他不会同你争的。”
就像是九连环,环环相扣,只要解开其中一环,剩下的也就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