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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中的折子摔在桌面上:“这就是季行简的办法?”
“太子妃!”季矜言挣脱了她的禁锢,转过看着她,“你说的不错,什么人生什么样的种。”
这是她的事,不应该牵扯出齐峥,他不该背这样的骂名。
中都民变,宣国公府无力抵抗,恳请圣上召燕王率兵前去镇压。
季矜言忍了又忍,想要挣脱离去。
见他如此坚决,齐勋点点:“去吧,给你两千骑,去与他们好好讲讲理。”
如今,他已经为齐珩把路都铺好,所有的障碍都已清除,也就剩下一个季行简,虽成不了什么气候,但总归是个阻碍。
先前几个月,中都城的监造一直是他亲自盯着,工所有的图纸,采买的所有物料均由他亲自把过关,不可能出现横梁坍塌砸死人这样的事。
“既然要嫁入东,就要记得把你上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理理干净。”卢岫云的视线轻蔑地在她上扫了一圈,“别以为我不知,燕王为了你,挨了圣上一顿鞭打,日日跪在太庙自省,最后被赶着去了北平。阿珩也是,五迷三地非要娶你不可!”
自从知了宣国公往季矜言的药里放了曼陀罗花粉,齐珩就派人盯着季行简,发现他暗中与被贬谪的罪臣郭英有来往。
她绕过卢岫云就要往外走,却被对方拉扯住了。
齐勋点点,走到他边拍着他的肩膀:“想当初,开了国,不知用什么国号好,我就直接说了,要天下的百姓都有粮食吃,就叫大粮,被一群人围着笑,后来是太子说,粮亦是国之横梁,横梁固则房屋稳,粮食足则天下定,阿珩,若是你父亲还在,你就还有时间多看一看,学一学,也不用这样着急长大。”
卢岫云叫她盯得心里发:“你有没有规矩……”
齐珩深知这是皇爷爷的教导,牢记于心:“孙儿明白了。”
说罢,自嘲一笑:“如果当年前朝皇帝肯派人来跟我们讲讲理,将多收的那些赋税还给我们,大家吃上一口饱饭,也许就没有如今大梁了。”
这其中必然有蹊跷,于是齐珩上前请命:“孙儿愿亲自前往临洮,与这些人讲讲理。”
却没想到,两人竟能搞出这样一桩事情。
卢岫云却不放过她,又说:“果真什么人生出什么样的种,临安公主与自己的兄长纠缠不清,生的女儿也和自己的舅舅颠倒理。”
进心里,卢岫云站到她面前,已然动怒:“你母亲自小就是这样教你在长辈面前嘴的?”
“你!”卢岫云完全没有料到,季矜言会肆无忌惮地辱骂她至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气得不知该说什么话才好。
“唔,讲讲理……”齐勋眯起了眼睛,心中盘算着,齐珩想来还是不愿意置了宣国公,他气定神闲地说,“想当年,你爷爷我就是这样加入了起义军,最后一步一步,推翻了前朝,自己了皇帝。”
御书房内,齐勋的脸色铁青。
季矜言见她终于闭嘴,冷冷地转离去。
待齐珩离去后,他将郑裕唤来:“老四这会儿,应该刚过济南吧?替朕去给他传个信,叫他折回,去一趟中都。”
“民变,可大可小呐。”齐勋目光深深地看着某,“若是讲不了理,就让燕王去收拾残局吧。”
然而还不等她说完,季矜言又开口:“所以你的儿子也和你一样,龌龊,恶毒。”
“太子妃娘娘,若是觉得这样就叫嘴,那往后,我们还是少说话的好。”季矜言说话轻声细语,然而语气却是很,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怎么看?”说了半天,只有自己在发怒,齐珩始终不言不语,齐勋稍稍收敛了些怒意,“这是个机会,到底要不要除去宣国公?”
“皇爷爷,孙儿必然不负您的教诲,必然会将此事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