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是温柔的海棠,混杂着他上的味,竟透着淡淡的冷冽香气。
再低看她泛红的眼眶,齐珩的心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突然狠狠掐住了她的腰,吻落得又急又重。
明明欺骗、戏耍、犯了错的是他们俩,为什么他要近乎自地惩罚自己呢?真是傻,为什么要忍住不去亲近她呢?
苏嬷嬷愣了一下,刚想说这是殿下最喜欢的,可看着季矜言难受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是默默地收了起来,细声:“那咱们今儿就不香油了吧,一会儿老点些凝神的熏香可好?”
“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齐珩终于舍得松开她的,贴着她的脸颊,呼沉重。
拒绝有用吗?今天拒绝了,明天呢?成婚之后呢?她又能拒绝他多少次?
齐珩的手指沿着她的手臂往下,原本想要捉住她乱动的手腕,却不知如何落到了腰上,盈盈不看一握的腰就拢在掌心之中,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是何等的细腻柔。
临近傍晚时分,从春和殿传来消息,长孙殿下一会儿要来瑶光殿,苏嬷嬷高兴极了,仔仔细细准备了许久,沐浴之后又取了新熬制的海棠香油出来,就要给季矜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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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总算是想明白了吧。”她一脸欢喜地打开,“往后了夫妻,是要相伴一生的,总是这样闹别扭,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呢?一会儿您记着,稍稍温言语哄着些,长孙殿下必然能与您冰释前嫌。”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愉悦的心情了她的发。
盖子掀开,淡淡的香味随即蔓延出来,却叫人有些烦心,季矜言眉一皱:“拿走吧,这香气闻着我直犯恶心。”
…”
“不必了――”季矜言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打了个哈欠,将书卷扔在了床的柜子上,自己则拽过了被褥盖在上,“我有些困了,不需要留人伺候,齐珩来了你再喊我起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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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陪着等到夜深,也未曾见齐珩过来,她不免有些焦急:“要不老去瑶光殿看看?”
季矜言正呼痛,然而嘴巴张开的一瞬间,又给了他攻城略地的绝佳时机,被他挑逗着进了口中,脸颊与他碰而过,似乎能够闻见他上的气息。
季矜言只觉得咙口仿佛又什么东西哽住了似的,想要拒绝,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随你。”季矜言并不在乎,顺手拆了发簪,一青丝如瀑般散落后。
今天重新吻过她,好似拨开阴霾重见天日一般。
齐珩将这沉默当作一种默认,他心中的气愤、不甘突然消散了,这些日子以来,只要一想到也许四叔也曾碰过她,可能也品尝过这样的美妙滋味,嫉妒就如藤蔓一般缠绕在他的心,让人难以平息。
季矜言将簪子扔在桌上,起朝床榻走去:“他又不是来看我如何端庄的,一会儿总归也是扯乱,就不劳他动手了,我先替他拆了就是。”
她微微叹息一声:“那您先歇着吧,老告退。”
“这……”苏嬷嬷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季矜言已经转过去,只留一个纤细瘦削的背影给她。
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内,苏嬷嬷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春和殿,不知她的面子还卖不卖得动,让长孙殿下改日再来吧。
“哎呀――”苏嬷嬷关好了柜子门,赶忙上来,她的语气嗔怪,“怎么不簪发了?披着发过于散乱,哪里还有端庄的模样?”
“晚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