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矜言攥紧了枕巾一角,尽力以云淡风轻语气继续说:“我没有能耐要求皇太孙殿下克制自己,只能求一帖绝子的药方,好让我们都安心,以绝后患。”
总算听到了一句回答,然而却不是他想听到的话。
一时刻来临,两个人均是浑一颤,越是暴上的冲动来袭,齐珩反而越是温柔。
望的水退却后,季矜言有些不悦,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开始质问:“谁让你弄进去的?即刻让人去煮些避子汤来。”
“这是我的事,与别人无关。”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齐珩看见季矜言转过去,显然不想继续再听。
齐珩回看了看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影,恢复了平静,语气中不带一丝波澜:“去煮一碗避子汤给皇太孙妃送过来,另外,明日去太医署要一副……绝子的方子来。”
齐珩的脑中一片空白,浑忽冷忽热,季矜言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大概是促他快些命人去煮汤药,她的声音远得像是从天边传来,听不真切。
而后,齐珩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衣衫,倏然间拉开门,对着门外喊张尚的名字。
季矜言有那么一瞬间地失神,然而恍惚之后,她才反应过来,齐珩说的那个他,应该是指齐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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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吻了好一会儿,却没有得到她任何的回应,齐珩终于舍得松口,从她内抽了出来,哗啦一下,混杂着水与淫的一团粘稠白色从她下了出来。
交换……
张尚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
后患……
“你什么意思?”齐珩直起来,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刚刚有了一点意的心,此刻坠入更加阴冷的深渊。
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低吻上她的。
齐珩只觉得血气全都涌到了上:“你、你再说一次?”
“……今日这一回,就算了。算是我有求于你——”她的嗓音冷冽,不带一丝感情,“婚事已经不可避免,但为了我们都能好过一点,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让太医开一副一劳永逸的药过来?”
齐珩脸上的温柔也慢慢消散,带着苦涩的沉默,片刻之后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感慨:“你看似柔弱,却总是知怎样伤人最疼,我以为……”
“在临洮,不是都说好了的吗?”
“属于我们的孩子,在你眼里……是个祸患?”齐珩的手按在自己口,愤怒几乎让他把牙齿咬碎。
没有声音,沉默。
声音里似乎带着怒气,张尚不敢怠慢,季匆匆地跑到跟前:“殿下,婢在。”
她的脊背得笔直,却是顾左右而言他:“今日的算是交换,我给了你一回,那么你也应当按照我说的要求,将真相查明。”
夜色正,窗外明月皎皎,他努力平复了许久,将所有难听的话咽了回去,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轻叹:“你是忘不了他,还是接受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