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临摹皇爷爷的字。”隔着一张宣纸,两个人只能看见彼此的眼睛,齐珩眉眼着笑意,“从前父亲教我习字,这个竖勾的写法,微微向内敛,是皇爷爷独有,他练习了很多年,但写不出那种笔锋,阿言怎么会写?可是临安公主从前教你的?”
“阿言在写什么?我能看看吗?”
问。
齐珩心里清楚,宣国公的死,还有那些浮出水面的真相,给她造成的创伤不亚于当年失去父母。
齐珩的眼眸一亮:“她肯说话了?”
就像当年临安公主与驸惨死之后,她也是久久不愿开口在说话。
是当年圣上写给临安公主的家书,尽纸面泛黄,但上面的折痕却淡,看得出来被呵护的很好,同样被心呵护的,还有藏于文字之间的细腻情意。
“别整日闷在殿里,皇爷爷在御花园后面腾了一片地方出来,说要像小时候一样耕地种菜,我寻思着大冬天能种什么,今日路过时,发现地里的大白菜竟长出来了,郑公公说,这几日辣椒种子也要种下去呢。”
“不曾。”苏嬷嬷摇摇,“她在纸上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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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矜言坐在台前写字,看见他进来后也没有太多反应,只是抬了一下眼,就继续低着自己的事,齐珩走到她边,将牛放下,然后俯蹲在她边。
“你若喜欢誊抄,明日我让张尚把东书阁里的阁收拾出来。”他将那书信从她手中抽出,妥善地放回桌面上,然后握着她的手,“这里太冷了。”
她虽然不曾回,但动作停了下来,应当是认真在听他说话。
她手里托着木盘子,里面放着一只小盏。
然而想到了母亲,她的心里带着丝丝意,转将那张纸放下,又拿起桌上临摹的范本给他看。
vb预告的那篇发疯文学目前是存稿过万了,就是写不出文案(我真的是个文案废,每次都要琢磨很久很久才写得出),所以暂时没发,预计下周吧。
齐珩从季矜言手里把笔抽走:“阿言,想不想去看看?”
所以她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他深一口气,端着盘子敲了敲门后,踏进殿内。
季矜言有一瞬失神,然而等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转提着笔继续写。
苏嬷嬷微微一笑:“回殿下,娘娘今日胃口不错,刚刚吃过了点心,想喝牛茶,老刚刚给她准备了要送进去。”
听见齐珩的话,季矜言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她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将笔暂且搁下,手指拎起宣纸两个角将那副字举着放在他面前。
齐珩见她慌乱的模样,有些可爱。
季矜言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没有料到,齐珩会这样耐心地同她闲聊起往事。
“给我吧。”齐珩接过那只托盘,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太医已经诊断过了,季矜言的嗓子没有问题,不愿意说话是她自己的选择,任谁来劝说、迫也没用。
好像忘了跟大家有几个小时时差,就多写了点合并一起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