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鬼鬼祟祟。”

        为什么要送她这个？

        齐珩的心忽然一沉，喊了两声：“皇爷爷？皇爷爷！！”

        “圣上……”季矜言想到齐峥，有些局促不安，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片裙面搓得不成样子。

        郑裕已经贴地递过来一张毯子：“娘娘，圣上就喜欢在这树下打盹，无碍的，毯子盖好了就行。”

        “他年纪最小，我和他娘从前也最疼爱他，几个哥哥也护着，真真万千爱于一。但他吧，领兵打仗是个好手，到底被惯坏了，有时候难免没分寸。”

        齐珩很快理完了事务，来寻他们，远远看见季矜言蹲在雪地里，便朝她喊：“阿言，快起来，雪都化了，你鞋子了。”

        齐勋眯着眼：“兵权早晚是要想法子收回来的，手里权力大了，就会拥兵自重，就算是亲叔叔，时间久了也难免生出不臣之心。”

        “嗯嗯嗯……你们俩，一个小学究，一个女儒生，我说不过你们。”

        齐勋在看到那块玉佩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想要起，可是却发现难以动弹，呼也变得迟缓，整个人都困倦极了。

        可是他毫无反应，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齐勋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却伤感起来：“阿珩瞧着子冷，心却是的，他待谁都好，在他眼里，这世上就没坏人。所以坏人都让老人家我来喽，几个辅政的老臣我也给他好了，唯一一件难事，就是将来我走了，他那几个叔伯兄弟怎么办。”

        远远看去，前些日子他们撒下辣椒种子已经长出绿小苗，季矜言有些惊喜，提着裙摆就往里走，蹲下去看那些小苗。

        安详的睡着。

        白色的雪，黄色的土，中间夹杂着翠绿一片，阳光照耀下，充满着生机。

        她替齐勋仔细盖好，看着阳光下，老人晒得微红的脸颊和鼻尖，也只能无奈地说：“小憩还行，却不能久眠，半个时辰后我们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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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地靠在椅背上，他朝着树下信手一指：“矜言，树下埋着的东西，等我死后，把它交给老四，切记，只能你看。”

        阳光照在上，没一会儿上就全热了，季矜言觉得后背有些，也学着齐勋的模样整个子缩在藤椅里。

        “嘘――”她这才注意到脚下的泥土变得塌塌，有些粘乎，然而第一反应就是示意齐珩噤声。

        齐勋转了个，闭着眼睛睡着了。

        “老四在北平，也不知好不好，今年过年，听不见这小崽子的声音喽。”齐勋整个子靠在藤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远。

        “外面有风，午睡会着凉的呀！”季矜言回首寻找着什么。

        “圣上刚睡着，别吵醒他。”

        他自言自语：“矜言，照我说还是阿珩好，知书达理，又贴人。从小就孝顺，太子病了，他不眠不休地照顾一整晚，有阿珩在你边，我也放心。”

        他这话像是对季矜言说，却又像是越过她，对着齐峥说话。

        她看了好久，又摸出那块玉佩放在手心里端详着。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齐勋正躺在藤椅里，上裹着绒毯。

        季矜言将东西放平在膝盖上，缓缓打开，是一块玉佩，纹路有些不规则，看上去倒不像是给女孩子用的。

        “老四送你的东西，打开看看？”齐勋努了努嘴，示意她看手里的盒子。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当然好了，不好您能把皇位传给他嘛。”

        季矜言也没料到，话题忽然聊到了这里，她屏住了呼，不敢妄下论断。

        树枝上的雪也在化，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滴了齐勋一脸漉漉。

        都要过年了，突然说到这个字，季矜言眉一皱：“圣上快别说这些，要讨个好兆，长命百岁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