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想问他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却依旧沉默不语。
等到女儿的婚礼之后,她就会随着季斯年一同回临洮去赴任。
世间万物,皆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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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之间,她不想再尝这种苦果了。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是。”齐珩伸靠过来,面颊贴着她,然后他环抱着圈住她的腰,将自己的手进她的掌心:“这才是。”
想到两人的生辰只差一天,仿佛是约好了一般,一前一后的来到这人世间,季矜言也颇有些感慨:“你也已经长大一岁了。”
临安公主就那样看着他,喧嚣热闹的锣鼓声声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唔……”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了,像一块正在化的冰,滴答滴答地淌出水来,没一会儿下就漉漉的。
就如同今天在檐廊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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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公主没回话,她的手在季矜言脸上蹭了蹭,替女儿干净眼泪:“好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新娘子眼睛哭就不好看了。”
“这也是秘密,不许说出去!”季矜言莫名心虚,转就要去开门。
“从今往后,就把你交给齐珩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的,只是默默地陪伴在她旁。
她忘记了自己原本想问什么,只听见他在后说:“矜言,往后的日日年年,我们都一起过吧。”
屋外忽然有声响传来,一朵朵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墨色沉沉的夜空顿时五彩斑斓,正是从社稷坛的方位燃放的。齐珩拉开窗,扶着她的肩膀转,“你又长大一岁了。”
从临洮到京师的这些年,她尝尽了爱而不得的苦涩,执念一般的坚持着,哪怕不能在一起,也要在他边这个信念,哪怕被父皇斥责,也在所不惜。
他把自己送给她。
齐珩与季矜言大婚的当日,临安公主取出一只小木盒,将它进新娘子的手中。
汹涌的爱意顺着溢满心,齐珩伸手扣住了季矜言的后脑,继续专注地与她拥吻在一。
“嗯?”齐珩若有似无地一声,像是不解。
一对珠玉环,是当年她与季斯年成亲的时候,太子送来的贺礼。
“今天,是你先这样的。”明明刚才是一时冲动,她却盖弥彰地想要解释什么,白日里在屋檐下,齐珩低在她上轻啄一口,那异样的感觉让她一整天都在胡思乱想。
背着光,一时摸不准嘴的位置,这一吻只印在了他的下颌。
最后,她跟季斯年一同送走了女儿,看见一贯沉默寡言得丈夫转轻轻去眼角的,然后若无其事地握住自己的手。
敲门声传来,说是迎亲的人已经到了。
只蜻蜓点水的一下,她的心犹在轰鸣,震得腔起伏不定。
那一吻和白天时候的不一样,也跟自己刚才轻轻一碰的感觉不同,缠绵中还带着些许急切与慌乱,她的手抵在他的膛上,这才感受到那些和自己心一样的节拍凌乱。
季斯年微怔,眼眶却不经意地红了。
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长发在黑暗中扬起轻微的弧度,月光透过窗幽幽地照在她的脸上,衬得更是白皙细腻,倏然间,她的嘴印在了他的脸上。
可是再看齐珩,一整天都很平静,自如地跟燕王打招呼,从容地应对着所有的寒暄,甚至平日里甚少饮酒,今晚也多喝了好几杯。
“若你想要留在京师,就回中住吧。”季斯年的嗓音平静,有种隐忍了多年之后的释然意味,“此去临洮路远,修建中都城事务繁杂,我也…不一定时常能有空陪你,里有你的家人,爱人,也许跟他们在一起更好些。”
突然间,齐珩住了她的下巴,还不等季矜言反应过来,他的嘴就已经吻上了她。
于是抑制不住地轻一声,谁知那甜腻媚的反应把自己都吓了一。
子时已过,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季矜言亦是依依不舍,几垂泪,握住了母亲的手:“阿娘,你们别离开京师行不行?别离开我太远行不行?”
十六岁的生辰礼物。
齐珩先是张口住她的下,轻柔地之后,竟然将探入她的口中,季矜言呼一紧,本能地就伸出抵抗他的入侵,但他的力巧妙,避开着她的尖顺着的边缘弄。
他的手轻柔地压在她的肩。
临安公主摇摇:“如今女儿已经嫁人,往后她会有自己的日子要过。而我……也想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
那季斯年呢,他是否也品尝着同样的苦涩?
齐珩总算松开了她的,距离却依旧近在咫尺。
季矜言心中一动:“这烟花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吗?”
这些年她一直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