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齐!”站在窗边位置的顾北泉此时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直接压低声音轻喝道:“别说话了!”
见被拆穿,几个夫子脾气也起来了,刚才第一个开口的那夫子冷冷一拱手:“柳教谕还真是好记性,既如此,后日小考之时,还请柳教谕不是一副烂醉的状态,有失体统!”
有人带头,那一桌的夫子也都纷纷起身,而其余非官学的夫子看在眼里,也想学习,但到底是没那么大底气,陷入犹豫当中。
想起信件上说,黑夜之时,便是那些活尸活动之时,一群夫子看了看此时的天色,彼此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各位大人......”一个胡须花白的夫子起身捧着酒杯笑道:“明日学院还有小考,吾等也不好贪杯,还得回去多做准备,扫兴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嗯?”柳亦齐一愣,心中顿时火冒,借着酒劲正想大骂,却突然看到所有人都捂着嘴对他摆手。
“这些酸臭老朽,摆什么架子?”柳亦齐呆了半晌后愤愤拍桌:“就是那大理寺少卿看到我也是客客气气的,这些乡下的夫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古怪起来,几名夫子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这姓柳的故意想闹僵局还是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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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草包一个!
话都到这里了,彼此给个台阶就散了不好,非要这般戳穿,怎得?我等就硬是要走,你还想拿刀架着我们脖子逼我们陪酒不成?
正嬉笑怒骂的官员们见状一愣,为首的顾北泉当时脸色便不是很好看了。
正气氛微妙间,突然一阵莫名的冷风袭来,原本喝得浑身火热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莫名的看向外面。
这诡异的情况让他顿时感觉不对,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也往窗下一看,瞬间惊得一身冷汗,酒一下便醒了大半!
柳亦齐顿时恼了:“怎么?那些酸臭老朽不卖你们面子,如今还要怪我不成?”
说着,直接都不再等回话,酒杯一放,刚盛满的酒都懒得喝了,便拂袖而去!
可见他当官后请你喝了回酒?
但诡异的是,这一次还是没人回他。
但这出头的老夫子在鹿灵县名望极高,而且理由又非常正当,让顾北泉一口气憋在咽喉,上不去下不来的。
“夫子们怕是记错了吧?”柳亦齐笑眯眯道:“我记得学院小考不是后日吗?”
柳亦齐更是尴尬的站在那里,脸色一青一白的。
柳亦齐见刚才自己的话没人响应,正是尴尬,此时见众人看向外面,顿时笑道:“那陈卿信里说,那些什么活尸会顺江而下,现下正是夜晚,我们这酒楼也正好在江边呢,本官倒是想见识见识,陈卿那竖子口中的活尸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这话一出,大厅里却是没谁响应,几个熟悉柳亦齐的虽也是愤怒那几个老夫子,但听到柳亦齐这话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不过是和那大理寺少卿同期考了一回,人家偶然见到时给了两分薄面,叫了声齐兄,他还真当回事了呀......
虽也觉得荒唐,可却并不像这些人一样完全不当回事,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猜疑,毕竟是士林之人,对妖鬼之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知不觉天色便已经转暗了呢......
其他官学夫子也都是冷冷一笑,纷纷拱手告辞,只把顾北泉等人看得脸色铁青。
而且要论和王野的关系,不少人可看到,当初陈卿出京的时候,王野可是出城相送了的.....
那窗下江边,不知何时爬出了一大群皮肉泡烂了的人,动作畸形诡异,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他们这栋屹立在江边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