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受审,就不能定他谋逆,他的家人也就不能通过正常手段被判罚……这种事情,还是得暗中行事。”
秦时益却板着脸:“不关我的事,这是悬剑司的活儿。”
有宁王的子女,还没分出去的;有媳妇的家人;还有一些是宁王府买来的奴仆。
到时候,做事情都得受限,甚至一些以少师身份可行的事情,到时候就会不被允许。
方觉淡淡道:“有这么个嚣张的家主,我不信宁王府的人,没有别的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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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场与党争,是很可怕的,一旦方觉成为了皇子,他的一切行为都会被过度解读。
“这倒也是,人心难测,就算少爷心怀坦荡,外人也不会相信您是真心为了大夏……到时候您做任何事情,效果都会大打折扣。”
方觉看向秦时益:“秦大人,陛下可有暗示过,要不要株连宁王府的人?”
当然了,其中保护自己的意思,方觉也是明白的。
比如,宁王的子嗣。
典一点头,用剑将宁王的血引过来,将方觉的血迹覆盖,融为一体。
方觉叹息,明白了老头儿的“良苦用心”。
方觉点头,没提就是不赦免,那就是按规矩做。
在京时,甚至不与夺嫡中的皇子,有任何实际的利益牵连,就是不想被拖进党争。
宁王谋逆,宁王的亲眷,就不可能得以幸存。
……
“悬剑司可以做。”叶红衣说道。
委屈?
不株连太多人,不意味着,一个都不株连。
方觉道:“我若认祖归宗,从此就不能参与政务,不能把持权力,想要为大夏做任何事情,都会被打上是在为自己积攒登基筹码的嫌疑……”
这对于一个,想要做实事的人来说,实在不是好事。
宁王府被查封,但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
终究会磨掉心中的善,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逐渐彻底变成一个,满嘴仁义道德实则蝇营狗苟之徒。
叶红衣点头:“没几个权贵,没犯过死罪的,这样也好,让人认为宁王更加死有余辜了。”
宁王府里,全家老小,共计一百一十八人。
宁王死了。
典一叹息道:“可若是不认祖归宗,您应得到身份与富贵,岂不是没了……这也太委屈您了。”
这是国法。
“我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头儿总说,查不到我的来历,原来不是查不到,是他给我遮掩了。”
“那就找个别的罪名,让宁王府的这些人伏法吧。”
秦时益不答。
“秦大人,这些人如何处置?”方觉下不去这个手,打算让秦时益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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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必须得株连,这是为了大局稳定,免得将来卷土重来。
“可人太多了,宁王在京城做人质的长子一家,陛下会如何处置?”
方觉道:“悬剑司法度,也该归于光明正大,陛下也将悬剑司归为三法司之一,这种黑活儿你不能再随便做了。”
继而国力日衰,难以保境安民,沦为历史车轮下的泥泞垃圾。
这个死老头,整天就盼望着,让自己接班。
方觉巴不得更委屈一点,他是半点不想跟皇族沾边的。
“这倒是个法子。”秦时益也赞同。
他应该是怕我知道自己身份,然后去大夏当皇子去了吧?
任何一件事情,无属性才是最好的属性。
地劝道。
然后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国家都充斥着浮躁,见利忘义的风气氛围。
“那怎么办,这些人不可能会被赦免。”叶红衣摇头道。
朝廷的风气,也就是在这种党争之中,变坏的。
“明白了。”
就算是要压下此事,将影响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可再小的范围也是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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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没提。”秦时益淡淡瞥道。
党同伐异的可怕之处在于,立场高于是非,同党的利益高于是非,而所有人不得不被困在这样一个是非混沌的局面中。
“把这里处理一下。”方觉看着自己的血,谨慎道。
也是在这一刻,方觉突然就明白,为何陛下知道萧落叶是冒牌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