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自寂寞吧。

        不同的智能设备，即使硬件天差地别，也能运行相同的系统软件――只要兼容性补丁打得够多够好、且不计较效率的话。

        但这份感知却在鲸鱼的歌面前困惑了。

        不料，其中一人竟是一震，好像十分惊讶。

        就好像看到了难以理解的炫目色彩。

        人类的语言与鲸歌，是基于完全不同的天生条件而形成的，但是人类与鲸鱼却存在相互理解的可能性。

        刚才向山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些鲸鱼、海豚，都以人类的语言跟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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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山将自己的精神投入道鲸鱼的歌中。他隐约觉得……

        虽然虎鲸们纷纷表示人类的语言让他们不适，说得累鲸，但是他们还是很愿意跟向山说话。

        “语言”与“非语言”存在明显的界限。在智人的时代，对语言敏感的人都可以轻易的分辨“陌生的外语”与“胡乱叽里咕噜”之间的差异。在这个这个时代，内家高手对语言有着更敏锐的感知。

        他已经收获了宝藏了。

        不，不是的。

        向山挥了挥手，道：“喂，两位，你们好呀。我是侠客无名，恰好路过，被这些鲸鱼朋友救了一命。”

        ――因为……我们生活在……同样的物质世界……

        鲸鱼的歌声是哀婉的。向山无从知晓这音调指向的“意义”，但是歌本身却是连续的、有规律的。对于向山来说，鲸鱼的歌很空，就好像大海一样空。

        海豚大概离开了一个小时。随后，他们才带着两个人类过来。这两名人类都使用了六龙教那种鱼尾状态的义体，只是上下半身的比例更加均匀。

        但是鲸鱼却是能够使用人类的语言的。

        那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这段日子了，潘尼珂闹了几次，但海豚确实很喜欢她，一直在创造各种形式的游戏跟她一起嬉闹。而这一天，海豚们对向山说，他们要先走一步，回基地去了。

        他快速对着另外一个人传讯。

家高手轻而易举的学会人类所有的语言，那当他遭遇人类之外的语言时，会怎么选择呢？

        向山的意识就运行在这“空无”之上。他的思维仿佛化在了陌生的规律之中。

        一直到歌声停止。

        向山倒是无所谓的。能够抵达这里，已经是一种天大的幸运了。这里的人就算直接将他驱走也无所谓。只要这些人能带着潘尼珂安全上岸……或者干脆在这里生活下去也行。

        人类的语言，是由人类大脑神经网络的特定结构――即传统所谓“索绪尔区”所决定的。而鲸鱼的语言机能，则是由鲸鱼的大脑决定的。二者之间，必定存在区别。

        大概是去报告向山地方事情吧。

        不，是第八武神带来的内功见识在告诉他，他或许碰触到了内功更上一层楼的契机。

        是普通人去听陌生语言时会产生的那种困惑吗？

        那人也是大为惊讶，道：“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