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二人匆忙赶到术法会。
“火术使说笑了,同为学院谋事,何来敌我。我等找丁会长有要事相商,可否通报一声?”杨盼轻飘飘的将对方话里的火气揭过。
“你这家伙等等我!干嘛跑这么快,是不是又想放我鸽子。哎?我说你怎么还加速了!”
“哦...好。”
“元素系何时才能拥有这般气派的驻地。”纪业抬头仰望不禁喃喃自语,跟眼前这座阁楼比起来,元素系大楼简直就是贫民窟。
又一阵寒风呼啸而过,纪业仿佛冻僵了一样,愣了半天,方才磕磕巴巴地说道。
杨盼不认识说话之人,但从对方别在腰间的红色流苏以及一身宽松的黑红色衣袍上大致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对不起!阿业!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杨盼卸下伪装,突然朝纪业鞠躬,这个举动直接将他打了个措手不及。
杨盼摇摇头,“我不知道,眼下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不过你放心,总院长已经把这件事委托给丁会长,相信明天就会有结果。”
不愧是你,月哥。
有人革新就有人守旧,理念不合便
“嗯。”杨盼点了点头。
“他在哪?我要见他。”纪业认真地看着杨盼的脸。
……
阿月啊,我真蠢,原来你就看出来了,我却一点也不自知。
“也只能这样了。”纪业轻轻的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今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大家都累了,好好休息,明早我们一起去术法会问问丁会长。”
“稀客稀客,元素系的杨师,纪师怎有空来此,莫不是来窥探敌情的。”轻柔的调笑声闯入窗笼,杨盼,纪业收回目光寻声望去,只见一面容俊秀的男子正笑意盈盈看着他们。
“呼~呼~”风声扫过耳畔,纪业还没回过神,杨盼就已经跑出了几十米。
细细听完杨盼这一年来的经历以及心路历程,纪业陷入了长久沉默,他没想到这背后竟还隐藏着这般曲折的故事。
纪业赶忙拔腿追上去。
阁楼傍山而建。左有山水渠流弯转绕塔行过一周。右立两米余高燃炉终年烟火袅袅。上无山阻耀阳直射暖风万里荡漾。下积山阴晴空凉凉暗生隐隐雷光。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座高十丈,横跨三亩地,黄土夯底,金石拱柱,秀木坐顶,上往下可见矩形,下往上共九层的古典塔式阁楼。
“路标...”纪业低声呢喃,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
“我不应该瞒着你。回去后,我会把前因后果都讲明白。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收拾这个烂摊子。”杨盼恳切地说道。
“会有的,都会有的。”杨盼眼中充满自信。
身上的问题,知道他们早晚会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直接分化瓦解元素系,使三人的心血全部付之东流。
“你有这般想法就好了。”火术使倍感欣慰,他对杨盼的回答很满意。
杨盼淡然一笑,高呼一声,也不等纪业,转身就跑,活脱脱一个刚放学回家的小学生。
为使阴阳平衡,初代会长便于阁楼门前右侧放置了一个炉鼎,并传下规矩,每隔两个时辰就必须安排一名火元素使用者为其续燃一次。
此楼位置特殊,处山凹,易滋阴寒邪气之位,加之建楼者有意排置,故自阁楼落成之日起,底三层便终年无日照光顾。
这里就是闻名天下的术法会总部,源楼。
如果哪天炉子里的火熄灭了,那就表明,术法会内部发生了巨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