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喧烨,术法会前会长之子,丁叹心之孙。天赋尚可,十六年前远走北境,实力未知。
观知清,联盟督察使,监管处理平衡各方利益,联盟接任者。天恩之人,孤儿,实力未知。
浅星,联盟决裁使,身世成谜,年龄未知,实力未知,与行家老家主关系紧密,副盟主接任者。
‘杨盼’脑海中罗列出一大堆信息。
“赎罪?那你应该去执法院,决裁所或者惩处堂。如果觉得分量不够重,大可昭告天下,在通都城召开一场三方会审。”
漠然字音一个接一个打在脸上,丁喧烨淡然应对,“不是认罪。我是来赎回我曾经犯下的罪恶。这不是公事,是我个人的私事。”
“呵~是吗。”‘杨盼’眉毛轻挑,意味未明地盯着他的眼睛。
丁喧烨坦然视之,徐徐将多年积压于心的话倾倒出来,“当年,是我纵火烧了元素系大楼。”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左手,看着食指指尖上噌的一声响,窜出一缕火苗,低声道:“用我这只手。”
“所以...”掐灭火苗,丁喧烨眼里闪过坚决,诚恳的目光正视‘杨盼’充满揶揄的眼眸。
“所以!”‘杨盼’打断他的发言,长笑道:“你是来炫耀的吗?”
“不!是请求...”丁喧烨辩解,话未落地就又被打断了。
“收起你的愧疚,别自作多情。”
‘杨盼’脸色急转冷漠,讥讽道:“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你有罪,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便知道是你纵的火。”
丁喧烨闻言身体明显的停滞了一下,他不确定‘杨盼’是否真的了解真相。
“你该庆幸你有个好父亲,好爷爷,更该庆幸我有那些爱操心的朋友。”
见对方脸上闪过怀疑,‘杨盼’不禁想到了月空谷,纪业,食老鬼,是啊,彼岸能有今日成就的确该好好谢谢他们。
“你做事粗心大意,不计后果,既不懂得伪装,也不知道掩饰,丢一堆把柄在现场生怕没人知道一样。”
“那你们当时为何不追究我的责任?!”丁喧烨质疑道。
追究?我拿什么追究?
‘杨盼’轻笑一声,“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
说罢,‘杨盼’便合上眼,一副不想再回答或是听到任何有关这个话题的模样。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一旁喝西北风的吃瓜群众听得云里雾里,但这完全不妨碍他们脑补一段仗势欺人的戏码。
丁喧烨沉默良久,深吸一口气,说道:“感谢您为我解惑。如果需要,我可以自断左臂以偿那日过错。”
“不必,一堆烂肉要来何用。”
“谢谢。”
丁喧烨长舒一口气,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如果你们没有其他私事,请容我插一句。”观知清站了出来,浅星立在边上,乖巧的不得了,她已经嗅到了某人的气息。
“有何指教。”‘杨盼’端正形象,给足观、浅二人面子。
“彼岸无故扰乱学院秩序,影响恶劣,经协商,择日召开三方会审。特此通知,请岩王务必到场。”观知清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他故意加重了岩王二字,似乎意有所指。
“我知道,用不着你重复。既然无事便自行离去吧。”‘杨盼’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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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地开始赶人。
“本来就这一件。”观知清也不恼,转身看了一圈,道:“不过,现在又多了一件。”
“什么意思?”‘杨盼’语气平淡,气势直接压向观知清。
浅星像嗅到了腥味的猫,轻轻的撇了他一眼。
“没什么。”观知清连忙否认,笑道:“职责所在,毕竟我头上还顶着督察的虚名。不过您放心,我只旁观,绝不介入。望谅解。”
语毕,观、浅二人自觉退到外围。
丁喧烨及时上前劝说道:“您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一意孤行了。我爷爷...不...丁会长已经如实把这里的情况上报,在酿成大祸之前,只要您收手一定可以取得轻判。”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杨盼’一脸轻描淡写地揭过。
观知清微不可查的皱起眉头,知觉反馈来的结果是他没有撒谎。
莫非真的不知情?
“我只是在考较学院的教学水平,展示彼岸实力,其余一概与我无关,三方会审想开便开,我接下便是。”
‘杨盼’把头转向叶离,全然不顾丁喧烨的劝说,“如果你是代表学院,那就动手。如果不是,就请你跟他们一样站远一点,免得误伤了。”
“我不是来打架的。”丁喧烨无心争斗,极力劝说,“我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您错上加错,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杨盼’仰头大笑,“笑话!多说无益,动手吧!希望你别像这群废物一样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