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缘缘不是傻白甜,她理解前段时间言舒雅因为流言和自身的遭遇而疏远她这种做法,毕竟这种人她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懒得计较,不过这次言舒雅又如此凑回来,她也不会觉得言舒雅是真心释怀改过想再理解她和她做好朋友。
“唐缘缘!!”
她嘴里轻声呢喃着那句话,脑海里却渐渐出现了易淮和洬的影子,窗外的城市在天微亮的朦胧雾气里灯光闪烁着,她勾起唇角,闭上眼,在心里轻声说:
唐缘缘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老陈的话,看着街道上不断变换的景象出神。
.......
大概从今往后…我也不用那么害怕危险了…因为现在,不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
尽管如此,她也并没有不和言舒雅搭话。
“哦…那继续睡……”
唐缘缘拧开水杯淡定的喝了一口水,学校里哪天没有怨灵徘徊了啊?
唐缘缘早就习惯了,像她这样的人,从来都没碰上什么真正的朋友,除了顾源以外,其他的所有人最后都离开了她。
事实却是有的人因为自己的心魔惹上了恶鬼,有的人因为自己的恶行引来了横祸。
言舒雅此刻满脸笑容,望着她的眉眼里满是亲切,倒好像是两个人不曾有过短暂的隔阂一样,唐缘缘一刹甚至产生了言舒雅叫自己比以前还叫得热情似的错觉。
她心说这些人就是爱大惊小怪,一个两个和没见过鬼似的,但回过神来确实鲜有人见过鬼,而且除了特殊情况以外,鬼常是你想看也看不见的东西。
明明在“天台事件”之后,言舒雅就以害怕再招致厄运的理由再也没接近过唐缘缘,如今她又看见言舒雅靠近自己,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有什么事吗……?”唐缘缘语气不冷不热,心想言舒雅来找自己可能没什么好事,也许是新的甩锅或者需要帮忙。
抬头望站在了她桌前的来人,正是唐缘缘之前的“好友”言舒雅。
她起初心里还存有一份期冀希望言舒雅不会又是那样的人,但后来被周围的人逐渐验证了,她也只能感到无奈。
唐缘缘没应话,言舒雅自觉尴尬,又接着往下说:“最近学校里……有那么一个流言,说是有怨灵在学校内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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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不是一个人就可以,或者即使只有她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
“第几节课了?”
过去的那些“朋友”,有的因为发觉她家庭条件不错而为钱接近她,有的因为好奇她古怪的行为举止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接近她,这些人基本到最后不管自己出了什么事,都把厄运全怪在唐缘缘头上。
几乎是下一秒就有什么人的声音打破了唐缘缘的美好幻想,她猛地又惊醒,一下子像被泼了盆冷水,她浑浑噩噩的起身,发觉已经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返校的第一个早晨顺风顺水的度过,唐缘缘也如自己所料一般从早自习后双眼再也没有睁开过,在课桌上靠睡得很是香甜。
不过如今活了十五年,唐缘缘早就已经看开毫不在乎了,她也不再去总像儿时一样追求所谓更多的,真心的朋友。
言舒雅在她前桌的位置上坐下来,望着唐缘缘,唐缘缘听见她的话,有些神色古怪的打量了她一眼,心说你不都大肆对外宣扬过了吗?这个时候还来问我这个干什么?
唐缘缘对每一个人,都尽力的,去帮去救了,只是可惜得不到任何回报,除了越来越离谱的流言和骂名。
毕竟唐缘缘从别人口里听到过那段日子言舒雅是如何说自己的,夸大其词地说自己总是莫名其妙和空气说话,总做些奇怪举动,还常给别人带来什么不好运气。
顾源手中笔尖一顿,转眸望了她一眼:“该吃中饭了。”
“……?言舒雅?”她略有些疑虑的叫出对方的名字,皱眉望着言舒雅,不知言舒雅出现在此有何用意。
“缘缘…你是不是真的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
知道第五课下课铃响,唐缘缘才从课堂的美梦中惊醒,她扯了扯自己上课睡着时顾源给她披上的衣服,环顾四周一圈,然后睡眼朦胧地开口问正在做题的顾源:
得到唐缘缘回应的言舒雅却仿若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舒了一口气,她望着唐缘缘的脸斟酌了一会,低声开口道:
她打了个哈欠,心里打着中饭不吃也罢的算盘,换了个姿势活动活动了有些枕麻的手臂,然后轻声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