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恃无恐,就这么闯进来也不怕朕迁怒了你。”钟离坐在湖心亭的凭栏上,伸手刮了刮面前达达利亚的鼻子。他虽然一直都这么说,然而这些年达达利亚很清楚钟离从来没有一次对他发过火。他调的吐了吐,接着将手中一直把玩的鹅卵石扔进了湖水之中,打出一两波小小的水花。
“以前从没发觉,御花园的这池水竟如此大,横跨了东西二不说,这水一直这么清澈倒也稀奇的。”达达利亚将下巴磕靠在栏杆上,二人静坐半晌,他的眼神环视过面前整片湖后落到湖心亭对岸栽着垂杨柳的小路上。面一红,伸手指着那个方向对钟离:“陛下还记不记得那里?”
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钟离便了然,他顺势伸手把人往自己怀里搂紧些:“记得。”他轻语,低下凑到怀中贵公子的耳畔边轻喃:“朕第一次要你便是在那个地方……”
耳畔被热气的瘙,达达利亚缩了缩脖子:“陛下倒也有恃无恐!”
以其人之还其人之,钟离一听心愉悦:“那可不,这是朕的皇,在哪临幸妃子还不是朕说了算,又何恐之有?”
说着,钟离顺手递了一枚荷花酥到达达利亚面前,后者转过想要接那块糕饼,却瞧眼前爱人的表情颇有几分献宝讨好的意思――那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带着几分怪异的期期艾艾。达达利亚有些疑惑,张嘴就这钟离的投喂咬下那块酥。谁知钟离却带着几分歉疚的对他说:“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一口酥就这么被卡在口中嚼也不是吐也不是。倒是达达利亚深一口气那酥屑呛到了咙深,只见钟离说完后停顿了没一会儿对方就开始咳嗽起来。他只好上拿起茶水送到达达利亚手边,一边口中说着【慢点吃,慢点吃……】
达达利亚对钟离的歉不明就里,不咳了后钟离继续:“小昭查到永安楼附近值守的天命军队伍中有两名一等侍卫受了章太妃不少恩惠,此次往内人便有他们一份。而御史奏折一事,也是前朝与后的里外呼应。那名夜里冒然前来侍奉朕的女,真实份则是章家庶出的小女儿。”
达达利亚喝下茶才缓了口气,“嫡女庶女都送到里造作了一回,这章家倒是有底气和魄力的。”
“从前朕还是皇子时,章太妃本就是个出不好也不得的美人。那时在中谁的日子都过得苦,她兴许看朕可怜所以施舍过不少善意……”钟离没往下说,但也能猜出一二此刻为其颐养天年不过是想报当年善意之恩,甚至还提了她本就不高贵的家族门楣。
“哎,就算把西那些女人都迁回家,也不妨碍后像块香饽饽引一批又一批人。”
是了。两年前的冬天皇贵妃痛失子嗣又断断续续的病了数月后,皇帝一气之下把后中的女人们尽数遣回了自己家中。当时还赏赐了不少东西,甚至有些家世好的为其封了县主郡君……这在当时的朝堂掀起了一轩然大波,然而当时以灵王以及一些清御史,并辛国公,平南伯等贵族力陛下之举,这才没有闹出大乱子。
然而这时过三年之久,朝中众人也逐渐忘记了当年陛下立誓不再为后选秀纳新……
钟离伸手摸了摸达达利亚的发,见他有些低落,似是猜到了什么。
如果,假设如果……当年达达利亚没有小产,那个孩子顺利出生想必今日的局面会更加稳定。达达利亚也不会再是皇贵妃,肯定早早被立为皇后。
“钟离,其实这些年重云和胡桃都好的,渐渐地我也没那么想要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