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不会这么。但是你可以。”钟离诚然解释:“纵观历史,庆朝从未有过一妃专后的事例。我朝自太祖崩逝,接连三位先祖颇有功绩立下如今我大庆伟业以来,皇族多昏庸无能之辈,好色更是庆朝皇室血脉一贯的劣习。朕的……父皇,也就是先帝甚至因为好色昏庸,大庆基业差点毁于十来年,年年不绝的战火之中。”
钟离一口气说完乐良久,达达利亚没有说话。这应该是夫夫之间的一次,钟离以一个年长者,或者是上位者的姿态教育他。达达利亚自知自己这些日子行事鲁莽天真了些,其实也不怪他,他年纪才多大?堪堪二十吧,要是物资丰足社会资源平等的现代,这个年纪还能被嫌弃为熊孩子呢。他咽了口唾沫,将御笔甩在书案上后瘪了瘪嘴,后又伸了个懒腰刚想找钟离撒个。对方却面无表情的伸手揽腰将他抱了起来。
“钟离,你到底想说什么?”
钟离看着被自己劝过无用,仍然注意力放在面前那些公文上的达达利亚,突然不受控制的问出了一个他自己也想都没想到的问题。
实际上,细数这几年朝堂与贵族宗亲的局势,不少人见后大势已定,大多都还是偏向皇贵妃的。达达利亚如今手中的权利不小,若他是个有野心,又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想要培植党羽另立新主并非不可达。所以如今被章家以及前朝御史们三言两语的议论而烦心,如今又绞尽脑汁抛颅洒热血的为万国来朝宴耗费心力,钟离实在不能理解……
夫夫多年,钟离自认自己很了解达达利亚。对方事的源动力,他心中所想,他的理念他的品行。无一都是在自己的调查和多年同床共枕的相中摸透。
“钟离,你脑子糊涂了?!”达达利亚实在是绷不住,甚至敬语都不用了脱口喊出眼前帝王的名字。他的语气有几分愠怒,可钟离却好似不为所动。接着听他反驳:“当然不会!皇帝难是什么很好的事情吗?!当然不是!”
钟离想的很好,他这一生活到现在这个阶段已经赶超了这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经历。见过大风大浪多了,很多落在他人上格外沉重的事情在他看来微乎其微。居高位久而久之给了他一种万事万物唾手可得的错觉,也造成了他情之中对外事的麻木。当然了,这是在他尚未遇见达达利亚之前心态……他除了着重控制自己的望外,实则对所有事都日渐淡漠,这也是三个孩子会被仍在后多年不去束的一个主要原因。
钟离深一口气,他知自己有点失态了,平复情绪后解释:“朕想说的是。你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权利,爱。这些足以让你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代贤妃,甚至是权妃。未来有一天你被封为皇后,会成为庆朝乃至月国历史之中权力最盛的帝后。你已经是无可撼动的上位者了,何故现如今为了区区小事劳心劳神?你如今应该的,是多学习上位者心,而不是殚竭虑,认为自己始终不够格。”
钟离叹了口气,追问:“你会想要拉拢朝臣,培植自己的手足为自己的孩子铺路,然后取代灵王,让他成为新帝吗?”
没有孩子也有很多好,比如很多时间几乎都是属于爱人之间彼此的,钟离还可以想什么时候就带达达利亚什么时候出去玩耍解闷儿。日后二人甚至可以把事情甩给魈和重云,二人之间来一场达达利亚口中常说的:说走就走的旅程……
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不去理会。对于他来说达达利亚的健康与快乐是等大事,他们没有亲出的孩子,日后可以等灵王,或者重云成亲后生下孩子他们再带带坐享天。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大书房内虽然没有其他伺候的人,但是外间却站着常爷、阿桂、慧心还有小昭四人。这古代的屋子不比现代统统都糊墙隔音,钟离又因为当久了皇帝说话中气十足,这说出口外面的人都登时屏住呼内心惶恐的不知所措。饶是达达利亚,此刻都停了笔,诧异又面色愕然的望着钟离。
“达达利亚。如果三年前那个孩子生下来了。你会想要自己的孩子成为未来月国庆朝的皇帝吗?”
但很遗憾,人终究是一个个独立的个。比如这些年达达利亚总想让很多事都尽善尽美,这在钟离眼里变显得格外不理解。他固然晓得没有家世背景作为强靠山是如何艰辛,所以一开始将重云胡桃寄养在达达利亚名下让他拥有结实的后盾,现下又让二皇子重云与朝中炙手可热的平南伯行家孩子结亲――其本的原因还是为了巩固达达利亚的势力。
原本这种时候,肯定是抱到寝殿内室。只是这一次很特殊,竟然被钟离直
而自从有了心爱的人――他的小公子,他的达达利亚。这一刻久旱的心得到了情感的浸过后势必也会感受到心境改变所带来的不同风景。他的眼界仍然高远,但眼前的一切不再似从前冰冷麻木。而这样的改变也势必给他的人格重塑了许多曾经从未有过的事情――比如为心爱的人着想,比如从对方的角度出发去考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