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一点也不顾忌的继续讲下去：“秉承简化的思想是件好事，但只套了简化的外壳，内涵仍是先前思路，没有创新，这种磨苦工的工作，在经过前期简单阶段后，你们觉得后面还能有多少成果留给你们？”

        悬浮在空中也坐着轮椅，云台托着记忆回路简化社团的展板飞到身前。

        没有开场白，没有暖场词，周明直截了当的开始了他的叙述：“简化的初因，是原本灵能式的复杂赘余，致使超凡之路艰辛之外，丧失本身严谨性和更多可能，彼此间规律被隐藏，功能不明，死板僵化。”

        还本着向人家炫耀自己社团更进一步，结果倒貌似成批评的点！

        周明低头望去，能看到所有眼睛都在抬头看着自己，在台下时视野局限，看到的只有台上一人，在台上时底下一切却都看得清清楚楚尽收眼底，周明想起了老师常在课上所说的底下人的小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这是真话。

        “这能找出最明显的赘余区。记忆回路简化社团在做的就是这项工作，从他们的成果可以看出效果不错，相较之前版本再次简化了百分四左右。”

        发问之中，有不少目光分到了充作临时助理的记忆回路简化社团社长身上，他犹豫了片刻，终是肯定的点头：“对你已经完成的记忆回路，我们能做的后续简化很少，到目前版本已经很难再往下继续推进，所以我们想找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努力。”

        目光齐至，大家都知道了那声开始吧的意思，自发的维持纪律。

        目光内具力量，尤其之于社恐。可上一次还无比紧张的周明，现在却没有多少不适，看着底下的听众也只当做是不断堆积增加的数字符号，也许会发“弹幕”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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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区别在于岁月的给予是不定的，皆由自身经历和自我本性交互影响，而另一者是有着明确指向和未来，标定着既定结局。

        被当众点名的记忆回路简化社团...感觉并不怎么样，说的又不是好话，有被人恨铁不成钢的既视感。

        “但也可以说成效果甚微。”周明言辞一转：“比较从原本到第二代的大改，第三代的改进实在差强人意。”

        而这不同和本身太过贴合，会让人觉得不过是自己性格的变迁再正常不过，毕竟在漫长岁月和经历中，人的性格一直在变。

        “这是未简化前的记忆回路，这是简化后的记忆回路。达成这一步，我们用的是非必须纹路筛选，通过海量的灵能式对比，找到不可能属于此灵能式的纹路。例如以性质相对的两类灵能式，大量比较找出相似处，进行简化猜想，然后通过多次试验来验证。”

        并非周明进步多快，在这方面周明依然是无能为力的“废人”。变化发自身体内在，规整条约的长期效力下，对个人的改变是与本体紧密结合的，自身也无法明晰，可它就是发生了，在日常中不经意的角度，也许是说话方式，也许是待人处事细节，也许是思维，变得和以往有所不同。

        说着说着都成解释语气了。

往空中，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高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