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防,一会要是再有人敢来打扰,就用大面包砸他。”他恶狠狠。
“我还是习惯用单手剑,看来下次得常备枫丹面包棍了。”稻妻的鲣鱼干作为武似乎也趁手,就是味太大了。
“…我已经不想再吃任何枫丹的食物了。”达达利亚回想起那段难忘的经历,神色消沉了起来,他一个不挑食的人都能被摧残成这样,实属难得。
这个人明明平时都是一副自信轻狂的样子,在她面前却总像只耷拉着耳朵委屈到哼哼唧唧的大狐狸。
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达达狐色似乎又光泽了不少。
…好想摸摸他的脑袋安他,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摸上去了,一定又会被他得意洋洋地调侃什么「迷上我了」之类的。
——即便他说的是事实。
达达利亚撕开巧克力的锡箔纸包装咬了口,眼角余光察觉到荧又在偷看他,笑得眉眼弯弯的,不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要吃吗?”他装作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将巧克力递到她嘴边,“这个是甜的,要是没那么晕了可以尝一点。”
“…你吃过的还拿来给我吃。”荧面上嫌弃,却还是凑上来吃了一小口。
不是特别甜,苦涩中带着香醇,丝地化在齿间。
见她喜欢,达达利亚托着下巴,拿着巧克力哄着她又吃了好几口,她不情不愿地吃着,两颊一动一动的,像树梢上的小鼯鼠。
…其实心里高兴得很吧,他都快要看到她眼睛里冒出来的小星星了。
达达利亚在心里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摊上了个这么不坦率的心上人呢,要不是这次因祸得福,他还发现不了她这番别扭的心意。
他家的旅行者这么口是心非,看来以后她说的话他都得反着来听了,唔,说喜欢他时除外。
列车沿着仿佛没有尽的铁轨向前行驶,铁两侧,是一望无际的向日葵花田。
花田挨着铁轨的地方还能见着些高高的,绿色的叶,再往前,便是一整片密密麻麻的金黄色海洋。
“你喜欢什么花?”达达利亚问。
“…突然问这个什么?”荧下意识地摸了摸上簪着的那两朵因提瓦特。
“我可以随带着你喜欢的花的种子,在哪里倒下了,便在哪里生发芽,”他突然又文艺起来,“说不定你哪天路过我的时候,还能再多看我一眼。”
她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一株长着水鲸角的诡异植物。
“…我并不想以这种方式采集到你的掉落物品,”她没好气,“你要是敢把命丢了,我就算路过,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欸~好无情……”达达利亚忽然看向车窗外,“伙伴,快看,下雪了。”
“…真的!”这是她来至冬看到的第一场落雪。
荧高兴地扑到玻璃上,玻璃外的雪花仿佛也好奇车厢里的旅客,纷纷也贴了过来。
“原来雪花真的有不同的形状啊,这个好可爱!”她拉着达达利亚的手,示意他靠近一起看窗上的雪花,“我都想去摸至冬的七天神像了,从指尖上凝结出雪花一定很浪漫!”
“脸不要贴着玻璃,小心被冻上去,”达达利亚从后抱住她,故意吓唬,“就这么喜欢冰元素吗?”
他干脆也去弄个冰元素的邪眼好了,不过她要是知了又会生气吧。
“冰冰凉凉的,夏天会比较舒服。”荧看雪看得入神,没留意到自己已经整个人被包裹在了他的怀抱里。
“水不也能降温吗?”达达利亚趁机推销自己,“水还可以冬夏凉。”
“…水元素我用得不太好,只能biubiubiu地勉强滋几发出去,”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羡慕那维莱特的高压水枪……”
…怎么连那条水龙都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