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黄丽一点醒,张宝这才明白过来赵名鼎是在戏弄自己,免不得又是一顿打闹。赵名鼎若无凡心,魏九妹又怎么会缠着他?
三人打闹了一会,这才开始吃晚饭,不要说赵名鼎,就连张宝都很好奇黄丽鉴赏古董的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仅仅凭香港客的谈话内容和惊鸿一瞥所看到的几张图片,是不可能得出那么详细的鉴定结果的。
“实不相瞒,我以前的邻居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考古工作者,无儿无女单身一人,就住在我家隔壁,打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就跟我讲一些考古方面的知识,也不管我懂还是不懂,七八年下来,他家里几乎所有的书籍都找出来跟我讲了一个遍。”黄丽笑道,“我本来想上大学就报考古专业,谁知道后来家里出了一些变古,我和妈妈被迫流落在外,这上大学的事情也就无着落了。”
“我看你年龄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想考大学也不迟啊!”赵名鼎道。
“我也有过重新上学的想法,只不过现在这个摊子我一时三刻还没法放手,所以上学的事情只能再搁一搁。”黄丽回道。
“你要真想上学,就放心去上好了,这里有我呢。”张宝笑道。
“你就算了吧,粗心大意,我可放心不下。”黄丽瞥了张宝一眼,笑道,“你吃还差不多。”
正说笑间,赵名鼎腰上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号码是中山的座机,接通电话,是何才善的声音:“九鼎,我的小店刚刚被一伙人砸了,要我三天内给他们五万块钱,今后每月交五千。否则,就不让我开店,开一次砸一次,砸到我服为止。”
赵名鼎闻言,大吃一惊,忙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们一共来了七八个人,只是砸东西,没打人。”
听闻何才善没事,赵名鼎这才放下心来,问道:“认识那些砸店的人不?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
“不认识。看样子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的。”何才善回道。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
“没有!完全没有。”何才善矢口否认。
“这就奇了怪了!”赵名鼎暗暗纳闷,一时三刻也理不出头绪,于是对何才善道:“你等着,我现在就回来。”
赵名鼎和张宝回到坦洲的时候,将近午夜十二点了,还没下车,就见小卖铺里乱七八糟,货架东倒西歪,地上都是一些被砸烂的货物,何才善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店铺门口,没精打彩,见赵名鼎和张宝从车上下来,这才站起身来,拿了一瓶水给正要开车离去的司机。
“到底怎么回事?”赵名鼎递了一张塑料小登给张宝,自己也拉过一张面对着何才善坐了下来,问道。两人来到坦洲多年,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店铺被砸的事情。在坦洲混的那几个帮派虽然相互间打打杀杀,到处收保护费,但从来没有人来何才善的小卖铺闹事收保护费。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何才善道,“昨晚十点多钟的时候,两位大约二十三四岁的青年来到店里,叫我拿了两包烟,接过烟后,其中一位青年拆了烟并发了一支给我,然后叫我给他五万块钱,并且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要交五千块钱保护费。我只问了一句为什么,另一位青年就打了一个呼哨,不一会儿就冲过来五六个青年,年龄都在二十岁上下,把我的店铺一通乱砸,然后扬长而去。临走前,那位发烟的青年叫我必需在三天内将那五万块钱凑齐,三天后的这个时候他再过来取,否则的话就不能在这里开店,不然开一次砸一次,直砸到我服并交钱为止。这些人都是生面孔,之前没见过。”
“哦,这么嚣张的人都有?”赵名鼎淡淡一笑,问道,“你怕吗?”
“我怕个卵!”何才善道,“如果不是为了听取你的意见,我当时就把那伙人撂到了!”
“你呢?”赵名鼎转向张宝,问道。
“我和何才善一样。”张宝回道。
“我到要看看,是什么人,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赵名鼎咬了咬牙,道,“走,喝酒去!”
赵名鼎一行三人踏进丽晶卡拉ok歌舞厅的时候刚好是午夜十二点,正是坦洲夜生活开始的时候。那些忙碌了一天的富商巨贾们在吃饱喝足后,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尽情享受这轻歌曼舞灯红酒绿。人生在世,辛苦劳累,最终的结果难道就是为了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