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马上就能算清一笔。
梁宁汐一步一步走向夏灵,眼里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下来。
可面对苏、闻两家,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至于你姐姐,即便处理了你,废帝依旧厌她、畏她,冷宫的日子,并不好过,缺衣少食是常事,嬷嬷们更是喜欢拿她解闷,手指长的针,就那样扎进幼童稚嫩的身体。”
“我虽然没亲眼见过这位皇嫂,但听过她的贤名,可惜,废帝深信双生女的预言,逼死了她。”
不动,他把画卷展开,“她是你的生母,曾经的溱国皇后。”
“凄厉的惨叫,传不进纵情声色的帝王耳朵里。”
狂奔在山林里,李易眉眼飞扬,再有一天,他就能到紫京城了,摸了摸怀里的锦盒,李易脸上扬起笑,白玉的耳环,想来清月会喜欢。
梁孟起了身,扫了眼棋局,他迈步走了出去,棋未了,胜负已分。
“苏纪的头颅,可还在……”梁孟没往下说。
“让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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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歆儿、温媱、小艺,也都得精心挑选。
都前卫截停李易,面色凝重,“殷校尉急书,让你务必绕过汉水。”
“驾!”
“他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萧清月抬起眸,把手中的白子落下,眸子直视梁孟,“我是萧家的女儿,禁军统领萧圳的妹妹,溱国皇室,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更何况,你这个溱国公主。”
捂住脸,萧清月身体轻颤。
“当年风岭一战,苏家十八骑可大多是死在溱国人手里。”
萧清月浑身一震,她不可置信的抬起眼,她怎么也没想到,溱国会把苏纪的头当战利品带回去,且至今未安葬。
“对了,闻家那些人,死的都极凄惨。”
“她未出嫁之时,最喜秀水街的蜜饼,每次经过,必要让侍女买上几个。”
“驾!”
“你们简直!毫无人性!”
“指挥使。”
梁孟语气里有怜惜,萧清月盯着他,眼尾猩红,呛出一大口血。
梁宁汐撕扯着花瓣,唇角是罂粟般的笑意,她岂是那么好控制的。
“你大哥是嫡长子,在溱国,皇位继承人是不能养在生母膝下的,废帝一个草包,哪懂教养孩子,延嗣让他教的骄横跋扈,根本担不起大任。”
“都说了无事不要进来,怎么就是听不懂。”
李易猛夹马肚,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
“清月,任何感情,只要沾染了血仇,就回不去了,早些醒悟吧,溱国对苏闲做的事,足够他憎恨所有梁姓人。”
夏灵退后了一步,满脸惊疑,小姐?
“尤其是苏闲的几个舅舅,加一起,都拼不出具完整的尸身。”
李易眼帘掀起,“看来,内部确实不干净。”
望着萧清月眉宇间的怒意,梁孟一笑,“罢了,不认便不认,只是苏闲真的不会心生嫌隙?”
萧清月推翻棋盘,跌坐在地上,整个人犹如被抽去了灵魂,她知道梁孟的目的,无非是击垮她的心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