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圣上一赐!(300珠加更)
乾清gong大殿内,灯烛辉煌,几位衣着轻薄的美jiao娘伴着悠扬乐声,踩着鼓点,扭动婀娜shen姿翩翩起舞。
长长水袖齐齐甩开,正巧将描金铜炉里升腾的龙涎香气全都扑向了坐在一侧的李偃,这gu香味与满桌珍馐美酒混淆在一起,熏的他太阳xue发胀,几yu作呕。
他知dao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皇帝正在打量自己,不得不强撑着装出一脸享受的神情。
赵倝睨着坐在下首的李偃,见他面色憔悴,眼神虚浮,明显是在花楼里纵yu过度。现下那两只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舞娘,心下认定李偃当真是好色之徒,便放宽了几分心xiong。
一曲终了,舞娘们退了下去。
赵倝端起酒杯,“爱卿征战多年,属实辛苦了。”
“多谢皇上,为君分忧,为国效力是臣分内之责,知行何敢言辛苦二字。”李偃转脸看向皇帝,拱手举起酒杯。
赵倝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如上辈子一样,许了李偃个富贵闲职,要释他手中兵权。
谁知,李偃却故意不买账,婉拒了皇帝的赏赐。
他从坐上起shen,走到大殿正中躬shen行了一揖,直言dao:“臣不求赏赐,只愿保境息民,为皇上效忠。”
保境息民…没兵权怎么保?赵倝垂眼审视着李偃tou上dai的乌沙,帽檐金线在灯下异常璀璨,尤为刺眼,他半晌才dao平shen,声气不咸不淡的:“朕知你一片赤心报国,可卿常年征战劳苦,前些天还病了多日,shen子难免伤耗,朕不忍卿继续cao2劳,该好好歇歇将养才是。”
“臣这点小病何足挂齿,为君为国粉shen碎骨也在所不惜!”李偃缓缓直起shenti,抬眼正视皇帝。
他语声虽谦逊,眼底却不十分磊落,死掐着兵符不撒手,像是包藏着祸心,这让据高临下的赵倝心中大为不快。
“呵呵...”皇帝干笑两声:“爱卿忠心可鉴。”
筵席散后,李偃从乾清gong出来,坐上皇帝赐的抬舆,伸手抚额,长出了一口气,抬眸往内廷以西望了望,向随行太监打听:“听闻gong中长公主殿下生的仙姿玉貌,可有此事?”
太监都是御前的人,平时奉迎伺候过许多文武大臣,却从没有那位如他这样放诞无礼,竟敢公然攀谈gong中女眷。
提灯照路的小太监没敢应声,用余光悄悄溜了他一眼,见他懒散地倚着靠背,左肘撑着扶手,以手支颐,半眯着凤眸,脸上神情似久经风花雪月的情场浪子,很是轻佻:“可惜了,这样的美人儿,我独无缘一见。”
不出一刻,李偃的轻薄无行就被传到了御前。
他不愿交出虎符,皇帝忌惮他有不臣之心,千方百计地想解他手中军权,偏偏揪不出错,找不到理由。
王柘出谋划策:“主子何不投其所好,送些个美人儿过去,日日chuichui枕边风,没准这李将军能听得进去。”
次日几名美人送到驻军大营时,李偃正拿着一块麂pica拭银洄枪,他暗讥时机到了,等太监传达完皇帝的口谕,他才略抬下巴,快速打量了一下这四位环fei燕瘦的美人儿。
复又低首,一言不发的继续ca拭手中长枪。
奉旨太监被晾在一边,很是看不惯他的目中无人,吊着尖细嗓音提醒他:“将军,还不领旨谢恩吗?”
李偃闻言讥笑一声,格外细致地ca完锋利锃亮的枪尖,丢下帕子,紧握枪杆的右手突然往上一抛,沉甸甸的悬在半空,众人还未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银洄枪就落到了他的左手中,霎时间,锋锐无比的虎tou形尖tou就对准了站在正中间的一位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