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偃直勾勾瞅了她半晌才松开手,起下床倒了一碗凉茶端来给她:“喝罢。”
可她是株刺梅,扎得人无完肤。
赵锦宁想试试,结果刚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就被他一把捉住了手腕子,她吓得一激灵,险些尖叫出声,咙狂吞咽几下才缓和下来。
。
下了车,行到后院,李偃突然停下脚步,一言不发的转又往外走。
杀人又诛心,他真的好恨她。
她轻轻嗯了一声,“怎么了?”
说的有事就是去喝酒了?
上次欢爱还是房夜,两膝疼痛虽愈,但一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早在他们拥吻时,车就已经停在了仪门。
“你去哪?”
赵锦宁怕他要咬她,扭躲开,又被他强的掰了回来,大掌着下颌动也动不了。
“有些事要理。”
“过来。”
搁下茶碗,她背对着他躺回到枕上,两人离的不远也不近,只要他一伸胳膊就能拉到怀里。
“别…”赵锦宁握住他的手,抬眸瞥见他两眼泛红,像饥辘辘的恶狼一样透着幽幽凶光,着实吓人。
赵锦宁心有余悸,捧着茶碗小口小口的啜,暗自思忖,就连醉酒睡觉都不松懈的男人...她能是对手吗?
李偃见她醒了,不仅没松口,反而咬得更深。她痛呼出声,牙关失守,卷着小血珠子的肆意闯了进了她口中。
他的影阒然不动地笼着她,不知要什么,她顿时紧张起来,心扑通乱。
赵锦宁回过神,扶着岑书胳膊往回走,“饮了一些酒,这会子脑仁儿疼,让厨房熬碗醒酒甜汤,等驸回来也让他饮一些。”
上一,是他温热柔的贴了过来,轻柔地让她放松提防,结果下一瞬,他就咬住了她的,牙齿重重啃啮,疼得她装不下去睁开了眼睛。
热吻过后,赵锦宁伏在他口闭眼息,他了她被红的下颌,手往下游走,解开了领口的玉扣。
“赵锦宁...”
手箍的太紧了,有些疼,她伸手掰,李偃慢慢睁眼,瞥她一下:“你要什么?”
看他仍是闭着眼,轻声喊了几声夫君,他没应。
沐浴都洗不掉的酒气,也不知喝了多少。
互相纠缠,在口腔里搅动得唧唧啧啧,彼此息凌乱绞结在一起,是情动的声音。
那他醉了…应该没有防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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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偃仰沉沉了一口气,把解开的扣子又扣了回去,“下车吧。”
既要提防他,还得让他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照旧是不停留也不回,干净利落的消失在了她眼前。
这种眼神,是抵抗不了的。
她撑起细细审视着他,缓缓一靠,却闻到了很重的酒气。
她只好住他的,搂住他脖子去投入回应这个吻,不叫他再发疯作乱。
她,小声:“渴了,想喝水。”
岑书打着灯笼迎过来,觑见赵锦宁怔怔地望着垂花门,脸色不大好看,忙上来馋她:“殿下怎么了?”
大掌紧紧箍着她的腰,如芒刺,赵锦宁哪里敢真睡去,疲于应付的阖上眼想歇会儿,一阴影却兜罩了下来。
她默默阖上眼睛,拒绝的话改成了:“轻一些…”
真的好累啊...
回到阁中,赵锦宁沐浴更衣完就睡了,后半夜,半梦半醒间翻了个,她感觉旁边躺着个人,一水气凉飕飕的。她渐渐清醒过来,借着帐外还未燃灭的灯火,看清了男人的面容,他平躺着,板直的像他那杆银洄枪,又又冷,要不是呼平稳清浅,谁又能想到他已经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