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待回到家中,周瑜已经气息平稳地睡着了,孙策将人安置在床上时,他却半清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水波微漾地眼看着孙策,孙策将被衾拉到他下颌掩好边角,要转走开时却被周瑜拉住衣袖,“你要去哪儿?”
(三)
骑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孙策拈起一枚棋子落下,剑眉微微挑起,“那公瑾是如何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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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发现,多年不见,周瑜的口才愈发厉害了,当初被他取笑的次数占多,如今能不动声色地回将他一军,正如这下棋之,竟也能同他平分秋色,打个平手。
苏轼在饕餮居布置了一场诗酒会,竭诚邀请周瑜前去赴会。孙策这一日有事出去了趟,回到家中后见周瑜迟迟不曾回来,便去饕餮居找他。
“我问他从何听来的,他传此闻之人的一位亲戚曾是你麾下一士兵,乃战场上亲眼所见,不会作假。”周瑜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孙策寻了清净的地方,拉着周瑜一坐于甲板之上,此时雾气渐渐散开,霞光拨开层层雾霭,在二人上覆上一层色。
周公瑾善乐理、擅排兵布阵,但是他的酒量可以说是非常一般,经年的行军生涯也没有让他的酒量提升多少,更不能与嵇康李白等一众善饮酒的人相较。
“在回家的路上。”孙策应,将子有些往下去的周瑜更搂紧了些。
对弈时,周瑜撑着下颌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孙策突然正色,“前几日路过棠梨坊,我进去听了几首新曲,听他们谈论一些传闻典故,说到公瑾你曾不着盔甲,不带一兵一卒,于荆州城抚琴,竟使得那曹仁闻声丧胆而逃。”
高月挂悬,将二人紧贴着的形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子。过了半晌,周瑜在孙策耳畔呢喃着,“伯符,这是在哪儿?”
苏轼那边应付着引吭高歌的嵇康,终于将人哄好了,见到策瑜二人这边的形状,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忙搀着嵇康一出去了。
那人离开时抿嘴笑着说了句,“久闻江东二郎盛名,今日一见,果真俊逸非凡。”
孙策拉开些距离捧住他的脸,额抵上他的额,“夜凉帐,公瑾这般撩拨,为兄可不太忍得住。”
周瑜知他这是在拿自己取笑,落下一子后抬眸说:“我也曾在金戈馆与几位将军演武时被人问起,讨逆将军曾于万军之中徒手挟死一将喝死一将的传说究竟是真还是假。”
孙策见状笑了声,将周瑜扶稳了,蹲下子让周瑜趴上他背,周瑜乖顺地双手一搂便攀了上去。
孙策坐着也不安稳,换了个姿势将自己脑袋枕在了周瑜的膝上,尚尤不足,还要侧过来搂住他的腰,周瑜指了指不远经过的人,笑着避开,“深情的孙郎,你这调子已经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弄些醒酒汤来。”孙策哄着他松开袖子,周瑜却是不肯,俯下子亲了亲他光洁的额,问他怎么了,他却将脸埋与他肩上不再言语,带着酒气的气息洒在颈间那一肤上,便有些发起来。
周瑜被他亲的气息不稳,双手却是愈发搂紧了些,齿往孙策的结磨蹭着。情//被彻底撩拨起来,接着便是罗帐轻晃,金宵夜长直到红蜡燃尽了。
原来宴会已经结束多时,席间众人皆已陆续散去,只余喝醉的几人等着人来接回家中。
孙策接着那歌女的曲子唱:“劝君今夜须沈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丛宿。
“公瑾,我们该回家了。”孙策俯下凑到他面前,周瑜听后伸出双手,孙策便顺势将他拉起来,周瑜脚下一个趔趄,撞在孙策怀中。
二人从船舱里出来时,音色清丽的歌女正悠悠地唱一曲菩萨蛮。
出了门已是一轮皓月当空,夜间风凉,周瑜出门时没有穿多厚实的衣裳,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地往贴在上的热源寻去,往他脖颈间蹭着。
孙策已经捧着一盘桂花糕正吃着,听见这话后抬起看向周瑜,见他终于回过来,顺手拈起一块糕点要抵向他的齿间,周瑜便也顺从地咬住了那块糕。
嵇康喝多了酒,怀里抱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还要找苏轼继续给他倒酒,饕餮居的主人东坡先生只能扶着他以防他倒下。苏轼见到孙策来寻周瑜,忙空出手来指了指不远伏在案上的周瑜。
周瑜酒品一向极好,喝醉了也不吵不闹,此时也是安静地伏在桌案上阖着眼。听见熟悉的声音喊他,便撑起子醉眼朦胧地看向孙策,嘴里轻声叫了一声“伯符”,又要寻个姿势继续趴着。
此度见花枝,白誓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