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似是看穿了他的顾虑，道：“安南陈季余党未灭，乍服乍叛，反复不定，我刚入宫面见圣上，领了征虏大将军印，过两日便要前往征讨……”

        朱棣龙颜大怒，祭出自己的“王牌大杀器”——张辅，二征安南！

        “是。”张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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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自己能在这两方对决中起什么作用呢？大哥说要替我引见太子殿下，究竟何意？

        史称张辅四征安南，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次，是第三次出征了。

        两年前，张辅首征安南率明军班师回国，前安南陈朝将领简定、邓悉、阮帅等人就起兵反叛，并推出陈氏后人陈季扩为大越皇帝，安南地区的百姓积极参与反叛，大明在安南的管治陷入崩溃边缘。

        由此，文臣之首内阁首辅解缙就此成为了朱高煦的眼中钉肉中刺，三年后，被贬去广西当了参议，解缙被贬，太子党大受打击。

        当年关于立太子之事，朱棣征求了靖难功臣的意见，武将们几乎都推举朱高煦，毕竟在一条战线上并肩作过战；而文臣则基本都站在了朱高炽这一边。

        安南即今越南。张贲说：“越……安南国人，向来如此德行！弟祝大哥，一举平寇，早日凯旋！”

        武将这边，张辅却是个例外，当然，他从未表露出来——也许张贲的低调，就是跟他这位大哥学的，或者，是张辅这位大哥言传身教的。

        首征安南那一年，张辅三十二岁。

        “哈哈。”张贲笑道，“大哥说笑了，只不过与他俩情投意合……他们人都还不错的。”

        “只不过行事千万莫要鲁莽。行军作战，最忌冒进，你们也当如此。”张辅谆谆告诫，“我听闻你最近结交了两名兄弟，怎么，有我做兄弟，还不够吗？”

        ……

        张辅一出手就大败陈季扩的军队，陈季扩只得退守乂安以待时变。张辅正欲一鼓作气荡平陈季扩，明军主力却在北方草原受到重创，丘福十万北伐军被鞑靼击破。朱棣只得召回张辅，开启北征漠北的军事行动，陈季扩也因此躲过一劫。

        张贲也是第一次知道，他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他心里不由一阵激动，也有了些许惶恐，原来张辅的低调，是为了日后的高调。然而他张贲的低调，是真正的低调，他喜欢上了低调平淡的生活，从未想过要卷入腥风血雨的朝堂纷争。

        不过他也知道，最终的胜利者，是太子朱高炽，大哥是对的！所以内心的惶恐，终归是少了一些。

        朱棣在斡难河大败鞑靼部，暂时解决北方危机，于是重启安南战事，命令张辅率部三征安南。因为张辅在安南军民中天神般的威望，彼一到前线，明军就士气大振，而陈季扩所部士兵为之气泄……

        “朝中的事，你在锦衣卫中，多多留意。”张辅说。

        这一年，张辅也才三十六岁。

        “如此最好。”

        史称太子朱高炽肥笨迟缓，而汉王朱高煦却长大轻捷；朱高炽木讷凝重，朱高煦却是巧言如簧。相比之下，朱棣也是更喜欢他的次子朱高煦，靖难之役，朱高煦不止一次奋勇立功，更曾多次为他解围，使其脱离险境。

        彼时太子与汉赵二王的明争暗斗正烈，尤以汉王朱高煦攻势最猛。

        ……

”

        这话的意思，摆明了张辅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