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张贲笑笑，“大哥和你开个玩笑嘛！手上这是……”

        “你心志不够坚定啊！”张贲说，“只要你心定意坚，自然就不会着了他的道，又何须破解呢？”

        ……

        “大哥，你喝多了吧？没事捅破我窗户纸作甚？你不会真有龙阳之好吧？”

        张贲说：“幻术而已，用不着那么怕。幻术这东西，其实就是障眼法，小到街头杂戏，大到藏地秘宗，所有的幻术基本外头都套有一层障眼法的壳。”

        手指头刚戳破窗户纸，指尖就感觉到热乎乎的液体，他本能地缩回手，眼睛凑上去一瞧，见林鳞游的身影朝房门走去。

容林珑房间的灯也都点着。

        张贲知道自己刚才摸的是什么了……

        “想要破解，其实不难。”张贲说，“目空一切，心无杂念，邪不得侵，况小小的障眼法乎？”

        至于任苒住进去之后他有没有再偷窥，那就不得而知了。

        林鳞游已打开房门走了出来，手上提着一只壶。

        “你说得容易……”

        林鳞游道：“大哥如此说，想必有破解之法？”

        林鳞游也嗅了嗅，空气中的确隐隐约约有股怪味，但他却没闻过这种味：“有妖气！”

        不过几人的房门都紧闭，张贲心想今儿个怎么刚入夜就睡下了？也怕打扰到他们，便轻手轻脚地关上院门。

        “嘘！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张贲突然示意噤声，张大鼻孔深深嗅了几下。

        走过越容林珑窗前，他忽然兴起，矮下身子，熟练地把手指头伸到嘴里润湿了，就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然而这时候脑子里却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说：我这么做，对得起二弟吗？

        另一个小人说：事实上这俩姑娘跟二弟一点关系都没有，看一眼其实也无妨啦！

        张贲直起身子，把手指头伸到鼻子底下嗅了嗅，嗯，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说人话。”林鳞游听不懂。

        林鳞游脸上露出一抹狡黠而得意的笑：“这回让你摸尿，再不改掉这臭毛病，下回就不定让你摸什么了。”

        “夜壶满了。”林鳞游从背后拿出夜壶，“拎出去倒。”

        张贲洗了手，林鳞游洗了夜壶，两人坐在林鳞游的房间里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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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迷魂香！”张贲拍案而起。

        此时，张贲把手指头从越容林珑的窗户纸上收了回去，转而戳向了林鳞游的窗户纸……

        小人乙：说得是……其实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好偷窥，都是他人误会，但我不喜欢解释。

        张贲：纯粹就是好奇，不知二弟这家伙一个人独处之时，都在干嘛呢！

        林鳞游说起白天金常来过的事。

        杨放的窗户纸的确是张贲捅破的，但其实在任苒住进来之前，就已经被张贲捅破了――他是想看看，杨放不跟他和林鳞游一块去教坊司，是不是哪儿有啥问题，或者在自给自足……

        小人甲：哎，但听房间里并没有啥动静，想必都已经睡着了，在被子底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有啥好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