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像背着十几把刀从巷头砍到巷尾的方世玉？”张贲眼纱下的嘴巴扬起，“帅吧？”

        张贲三下五除二就将眼纱戴好了：“你戴上看看不就知道了。”

        “烟嗓？最讨厌这个名了！”张贲嘟嚷道，“嘴里含口痰唱歌就叫烟嗓，也不知道谁起的名！”

        透过朦胧的眼纱，看到坐在圈椅中的侯太监，竟顶着一张金常的脸！

        张贲瞧了瞧，说：“果然有点像忍者龟啊！”

        侯太监的两名护卫欲待上前阻拦，早被一旁的锦衣校尉撂翻在地，也不知是其中一人反抗太过于激烈还是锦衣校尉下手太狠，几招之后就直接翻过护栏从三楼摔了下去，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起，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砰”一声巨响，护卫压烂一张台桌，木屑银两骨牌四散飞舞，护卫软趴趴地瘫在其间，眼见的是不活了。

        “去你的！别废话，赶紧戴上看看！”

        “那就还是直觉。”林鳞游道，“不过我现在的直觉又告诉我，咱们这回，是不是太过于顺利了？感觉，不太对劲……”

        被锦衣卫按在地上的那名侯太监贴身护卫显然也没发现侯太监居然是金常假扮，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张贲上前，透过眼纱仔细端详起侯太监的脸：“别装了，金……爷？这是易容术呢，还是幻术？”

        两人踏出侯太监的房门，戴上眼纱，林鳞游忽然想到了什么，止住脚步道：“大哥，不对劲……”

        “我是说，阉哪！”林鳞游道，“这侯太监嗓子听起来不够细啊！”

        张贲扯下眼纱，道：“这玩意儿，还是有点用的……不过二弟，你是如何看穿他的？”

        “我捕捉到他脸上，一丝痛苦一闪而过。”林鳞游说，“仿佛我捏扁的，不是他手中的蛋，而是……上一回，他可不是这种表情。”

        校尉们押了金常，张贲林鳞游殿后跟着。

        “太监，不应该是阉嗓吗？”林鳞游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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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侯太监愣了愣，继而发出一阵长笑，笑完，将脑袋一低，双手捧住脸，过了稍顷，再抬起时，侯太监的脸，已成了金常的脸。

        “直觉，男人的第六感。”林鳞游也扯下了眼纱，“在我捏扁他那两颗金蛋的时候。”

        林鳞游也戴上了眼纱。

        “不是。”林鳞游道，“看着就好像那只下水道的乌龟。”

        ……

        ……

        “带下去，押回诏狱候审！”张贲吩咐道。

        “好酷啊！”林鳞游看着戴着黑色眼纱的张贲：“大哥，你看着就好像是……”

        侯太监倒也不反抗，任锁了，冷笑着：“张百户，驾帖上写的，可不是咱的名！”

        “不跟上一回一样？”张贲道，“我听着没变啊！”

        林鳞游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再定睛一瞧，又变回了侯太监的脸……

        “你这属于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张贲不以为然，“也许，上一回他也是这种表情，只是你我未捕捉到而已。又或者，上回是他自己捏扁的，所以并不痛心惋惜。”

        但张贲已然喝令：“抓起来！”

        “什么？”张贲疑道。

        锦衣校尉拿了枷锁上前，“咔咔”就将侯太监利索锁了。

        “直觉告诉我，他不对劲！”林鳞游回头，以鹰视狼顾之眼神睥睨向侯太监。

方世玉戴的就是这玩意吧？”林鳞游道，“戴上能看得见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