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和两位姑娘也懵了。

        ……

        “大哥说得也没错，”林鳞游说，“你们知道龙涎香吧？有一种鲸鱼，拉出的便便，干燥之后就是龙涎香，比麝香还要香呢！”

        两人相视一笑。

        “玉儿，不在房间待着，乱跑什么？”那人道。

        原来是夫妻啊！不，应该是妾……因为看起来，年纪相差不是一般的大。

        “我次奥……”

        女子也不争辩，扣完丢下盘子撒丫子就跑，一双小脚倒跑得还挺快！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你扣张贲啊！扣我干啥？林鳞游甚是无语。

        “是啥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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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容说：“那岂不是比我们住的房间还要大？”

        玉儿有了丈夫撑腰，也不跑了，反倒上前：“你们知道我夫君是谁吗？”

        越容拍案而起：“你做什么？！”

        “谁叫他们先辱骂大象！”女子杏眼圆睁。

        林鳞游和张贲对视一眼：这家伙比我们锦衣卫还会冤枉人哪！

        窝巢……还倒打一耙……

        林鳞游正伸手将流到额头的糕点抹进嘴里，见越容居然为自己出头，大为感动！

        “大象大象，顾名思义自然是大的。”越容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大象，倒淡定许多，“但是我也着实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大。”

        王主事笑笑：“不过那也是先生你不遵礼法，出言不逊在先……我看这样吧！这顿茶钱，算在下请。在下身为礼部主事，也就宽宥了你们失礼之罪。”

        “象奴挽索据脊，时时出没其髻……”象奴有坐在象背上的，有跟大象一块站在水中的，都手执扫帚，给大象搓背洗腿。

        “大象，乃是圣上法驾，万不可辱诽！”来人说，“你先回房去，这里交给夫君来处理。”

        张贲起身，微微拱手：“王主事是吧？久仰久仰。”

        林珑说：“哥哥你不会又在吹牛，故意唬我们呢？”

        张贲缓缓掏出腰牌：“锦衣卫千户，张贲。”

        王主事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哪有鱼喝奶的？”两位姑娘俏脸一红，本来是将信将疑，听张贲这么一说，就完全不信了。

        “这么长？那也太吓人了吧！”林珑和越容都咋舌。

        “好大！”张奔望着窗外的大象。

        他们洗得很快，因为“浴久则相雌雄，相雌雄则狂”。大象平时都住单独象房，不常相见，突然一下子见到这许多异性，难免就要发狂，想谈一场不用手的恋爱。

        “我怎么会唬你们呢？”林鳞游说，“不信你们问老张。”

        “嗯，好大。”林鳞游默契附和。

        原来是个六品官。

        “啥呀？”

        刚出房门就迎面撞上一人。

        张贲说：“没错，那鱼小时候跟我们人一样，也是喝奶的呢！”

        几人说得入港，看大象看得入神，雅间门被推开，一女子端着一份茶点走了进来，几人还以为是茶楼小二呢！却不想女子径直走到林鳞游身后，照着他的脑袋就将一盘软糕盖了上去……

        “是蓝鲸。”林鳞游说，“海洋里一种很大的鱼，能长到十几丈长！”

        王主事微笑着还礼。

        林鳞游懵了，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家中坐，糕从天上来么？

        “是啊！比老水牛还要大呢！”林珑跳着脚趴在窗台上观望。

        来人看了看张贲和林鳞游，见他俩一直都没说话，倒有点摸不着他们的底，遂拱一拱手：“在下礼部主事，我姓王。几位刚刚说的话，我在隔壁厢都听见了，虽然我家小娘子做得有些过头……”

        “我在礼部不曾见过你呀！”张贲说。

        不一时，几声象鸣，脚步轰隆，一群大象在锦衣卫和象奴的牵引下次第入河，“则苍山只颓也，额耳昂回，鼻舒紏吸嘘出水面，矫矫有蛟龙之势。”

        女子立刻搂住这人撒起娇来：“好达达，他们凶我！”

        “你知道我哥是谁吗？！”林珑这么温柔的姑娘，看到大哥被弄得一头腌臜狼狈，也按捺不住发火了，和玉儿怒目相向。

        “不过头，不过头。”林鳞游说，“这不还在头上嘛！没过。”

        “哦？阁下是……”

        “这就是大象吗？真的好大！”第一次见到大象的林珑也兴奋地喊。

        “我都听到了。”来人看了看房内四人，目光落在林鳞游脑袋上，“玉儿，这都是你做的？”

        “比黄金还要贵。”张贲笑道，“不像大象便便，臭臭的……”

        “当然啦！大象是陆上最大的动物了。一头发狂的大象能单挑好几头老水牛呢！”林鳞游说，“那你们可知道，水里最大的动物是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