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比开禧城那一战更为惨烈,你年轻,不想死的话,麻溜下山,头也别回。”
“小子,我有一句良言,你听不听?”
“八九不离十,星宿教制作面具的水平江湖一绝,瞧着像是年轻人,谁知道皮下又是何人呢?”
“难办。”
少说得是位金刚境巅峰高手。
光头壮汉呼吸一口,犹如镀了层金粉,狞笑着大步冲向少年郎。
依旧是取龙珠。
壮汉愣道:“可惜什么?”
一个光头壮汉三两步跳上屋顶,上下打量沈鲤。
“说。”
“可惜了。”沈鲤摇头叹气。
光头壮汉后背将一整堵墙壁撞塌。
“看看热闹。”
沈鲤再道:“只是,未让小爷的剑领教过的金刚身,全都是土鸡瓦狗,难登大雅之堂。”
“够。”壮汉十分罕见的承认,少年郎能杀他,“但,临死之前,一样带走你。”
“好,今天令你好好认识一番,何等金刚身才算无垢!”壮汉怒道。
壮汉撕扯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腱子肉。
气机一下又一下砸在剑气上。
又跺跺脚。
挥退飘扬的尘土。
出剑。
“小爷认识一位朋友,他的金刚身接近无瑕无垢,本想比较比较你们两人谁的金刚身厉害一点。”
哈……星宿教天生金刚龙象身的少年,就是他!”
沈鲤问:“杀你够不够?”
尚未近身,取龙珠一剑已让壮汉化解的点滴不剩。
少年郎亦是不好受,壮汉一拳捶在眉心,磅礴的力道比武夫更重,打的他头晕眼花。
“顺手再斩几个人。”
起剑。
佛门高手确有一部分人,刻意强留在金刚境,磨练肉身,求一个肉身不朽,配合其他秘术锻炼精神,长久下去,比朝露境甚至司命境都难对付。
沈鲤退到墙根。
凋朱颜绕着他旋转一周,所有宛如利器的琉璃瓦,碎成粉末。
壮汉低喝,摆下拳架。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体微不可察的晃了下,注视轻松的沈鲤:“好剑。”
“都说那三个半天骄将来能压的江湖喘不过气,老子看的悬,这不是有个比他们更年轻的少年嘛!少年郎,好好活着,老子十分希望看到你们争锋。”
佛殿之上的全部琉璃瓦漂浮起来。
留意这边的高手,皆不认识光头壮汉,刚才见其大杀四方,误以为是自己人,现在一看,估计是浑水摸鱼的江湖高手。
尘土纷扬。
他胸膛心脏部位有深一寸的剑伤,若非退的快,这一剑只怕触及心脏。
壮汉问道:“你小子怕了?”
剑气灿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阳光照在其上,好似照在清晨小河升起的薄雾中。
“而老子的金刚身……”光头壮汉伸着大拇指朝向自己炫耀:“三品高手已经宰了一个,说说看,谁的金刚身厉害?”
“对嘛!对嘛!”壮汉颔首。
白衣僧人楚无禅走的便是这般路数。
壮汉仰头哈哈狂笑:“楚无禅嘛,老子听说过,那小子的金刚身是参禅悟的,并非一步步实打实的练出来,老子绝非小瞧他,如他那般金刚身好似空中楼阁,碰见高一个境界的强者,轻轻一碰就碎,比之瓷器还金贵……”
“若是佛家根底,小爷就用剑了。不是,愿意跟你贴身肉搏,试试你的体魄坚硬,还是小爷的拳头揍的你哭爹喊娘。”
出拳。
“另外,再告诉你小子一个小秘密,老子停在金刚境悉心打磨了十六年!”
一击即退。
摇摇脑袋。
“佛家根底?”沈鲤尝试问了句。
沈鲤失笑:“我若说不呢?”
此人呼吸仿佛岩浆,举手投足,气机流转无碍,半点没有迟滞。
漂浮的琉璃瓦激射向沈鲤。
“一群怂货,星宿教打过来了,还忙着丧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老子会会他!开禧城的风头你一人独占六分,老子不服!”
他道:“体魄好,剑好,剑术、剑意皆好。”
“哼,凭你的剑,倒是有机会活下去,不过……让那几个大高手认为不能再继续留你,嘿嘿,十死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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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看热闹?”
光头壮汉衣服让鲜血湿透了,边活动着手腕边冷笑道:“卧霞寺的和尚,老子宰了没有三十、也有四十,杀腻了,换换口味。”
“确实难办,小子,你来干吗?”
光头壮汉出现时,沈鲤已经严阵以待了。
“呵呵,小爷的剑好,还是剑术好?”
一跺脚。
巍峨佛殿在壮汉沉重步伐下,轰然倒塌。
沈鲤笑吟吟:“好像你的金刚身强上些许。”
“哈哈……狂妄!好一个狂妄的小家伙,实不相瞒,老子乃佛家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