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淮肆勾起嘴角,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看来,你对我真的很不满。”
桑榆:“……”
说完抬腿便想溜,反正戚淮肆眼睛看不清,追不上她。
总之她现在很生气,急需找东西泻火。
以前小时候,跟外公生活在乡下,村里有个擅长针灸的赤脚医生,她跟着学过一两招,现在用来正合适。
冤枉,她什么时候骂过他。
桑榆抿紧唇,心里天人交战数遍后,决心抛弃节操。
“啊……”
“自学成才。”
他喜欢听吗?她还会很多。
她趴在男人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蜗中,轻轻吐出几个字:“满意你时间特长。”
他什么时候发现是她的?
戚淮肆声音不疾不徐,带着恰到好处的蛊惑:“还自学了些什么?”
谁知,戚淮肆完全没给她逃跑的机会,像是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着坐在面前的办公桌上。
“不,肆爷,我对您很满意。”桑榆身体悬着,双手撑在桌面上,抵不住男人一个劲往她身上压,背部已经完成弓形,戚淮肆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越想越气,不知道心里这团无名火是不是完全因为戚淮肆潜规则女下属的无耻行径。
戚淮肆疼痛难忍的喊叫声,立刻在办公室里盘旋,声音大得能刺穿耳膜。
桑榆袖子往上一撸,大步走到戚淮肆身后。
久到桑榆心里发毛,怀疑方才举动是不是骚过头。
行。
桑榆???
戚淮肆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之前通宵骂我,现在都敢动手了?”
但夏夏说过,是男人都喜欢女的床上风情,床下正经。
她还没弄清楚戚淮肆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她正得意,下一秒男人带着凉意的暴怒声响起:“桑榆!你活腻了吧?”
戚淮肆扫了她一眼:“嗯,仔细说说,哪儿满意。”
这还用人教吗?
“这话谁教你的?”戚淮肆的问题有些跳跃,桑榆迟钝的“嗯?”了一声。
桑榆:“……”
白长二十五年了。
她现在算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按摩是吗?
咬碎了,给再多钱也是工资,员工应得的。
纤细白皙的手指,渗入男人利落柔软的发丝中,轻松找到穴位。
她猛地变换方位,朝着最疼的百会穴按下去。
他整个人栖身向前,将她堵在中间,两人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桑榆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戚淮肆盯着桑榆看了好久。
轻轻按压几下,手掌下的男人舒服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嗯”。
她干笑两声,试图辩解:“肆爷,我不太会按摩,下手没轻重,你别介意啊!”
一点点而已,表现没这么明显吧。
戚淮肆的背脊在她靠过来时,瞬间直立起来,等她贴着耳畔说出那句话,目光中本就脆弱的盈盈寒光霎时间消弭得一干二净,眼角眉梢都染上旖旎之色,衬得整张脸颜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