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对兄长的顺从一直存在于今,缘一却鲜有的没有像小时候一样沉默着听从。他又一次忤逆了他的话,只是执着地问:“这是星昭想要告诉我的吗?”
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还不等里面的人出反应就拉开了门。缘一高大的影从外面进来,和室内点燃了几盏灯,却不见主人人影。从偏室的方向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缘一往那边看去,又像是被到一般将目光赶快收回。
静悄悄的夜晚,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场边新加工的围栏上翻进来。两只鎹鸦在不远飞了几圈,意思是没有异样,然后停在宅邸附近的树上替他们望风。
“哥哥是不是来早了?”
因此在又一次看到缘一的鎹鸦送来的信上写着:会いだい(想见你)时,星昭都忍不住叹气:哥哥这小文盲,怎么又写错字了。
紫衣青年不等他说完,就径直地走进房间合上了门,用行动表示了拒绝,就好像他出来只是为了通知他似的。
岩胜并不回答他,就连眼神也从他上移开:“你可以走了。”
借着发的时间,他们又聊了些这几天的一些琐事,虽然有用鎹鸦通信,但也不会事无巨细的什么都写上,而且缘一并没有接受过专门的教育,没几个会写的字,大分是图文并用或者简短的单词。
红衣青年像是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间的方向。过了良久,就连他的鎹鸦都绕在他盘旋促他赶快离开,这个人才缓慢地移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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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岩胜都看他看得很紧,尤其是在抓到几次缘一的鎹鸦和他的鎹鸦奈绘理互相送信之后,像是生怕他偷偷跑出去和缘一私会,星昭感觉自从那天之后岩胜整个人都不对了,不知是不是被什么刺激到了。
——
缘一摇了摇,又立刻反应过来星昭现在看不见他的动作,开口:“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
他将腰间的日轮刀取下放到一旁的刀架上,跪坐在地上静静等待着。
整座府邸都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一间房中燃着烛灯。缘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星昭,忍不住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缘一说:“我想要见他一面。”
缘一转过去:“兄长。”
没过多久,背后传来响动,缘一回过去,看到穿着松垮和服的星昭拖着及腰的黑发出来了。沐浴之后的星昭整个人都水汽氤氲着,发尾坠下一连串的水珠落在地上。
岩胜现在已经看不出之前那副怒火中烧的样子了,但他的脸色仍然显得有点阴郁。半晌,他冷漠地说:“以后,星昭就住在我这里,也方便他学习月之呼。”
星昭叹了口气,将写好的信纸在奈绘理上绑好,被养的油光发亮的鎹鸦蹭了蹭主人的脸,从窗口展翅飞了出去。
“……以及,你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去找他。”
这一对相貌如此相似的双生子对视着,像是在透过对方注视另一个自己。
他赤着脚,看到缘一正注视着自己便赶快走过去坐到他对面。缘一拿了干燥的布巾熟练地给他发,星昭顺其自然地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