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大佬真是料事如神。
他在走廊里走着,一个女医生忽然拦住他:“先生,伱受伤了?”
“你身上血和硝烟味是怎么回事?”
陈宜庚身体僵直。
主要是转身踩上去,不出洋相就怪了。
他走了过去,也点了一根。
赵传薪什么都没透露,不想让司徒美堂操心外面。
赵传薪忽然问他:“你们安良堂有什么对手和敌人吗?”
赵传薪低头一看,笑道:“不需要治疗,因为血不是我的,这些血的主人现在也不需要治疗了。”
出了门,赵传薪看陈宜庚正和亚伯拉罕·科恩在走廊尽头抽烟。
他心里加了一句:老子有的是钱,足够买你的命!
然后,他掀起陈宜庚的衣衫看看,这货腰上竟然还挂着一瓶油。
赵传薪不理会她,找到病房,推门而入。
司徒美堂赶忙说:“他不知赵兄弟你的身份,还请勿怪。实际上,他视你为榜样,经常为我们华人出头,义气为先。”
“这小子,心眼太小,想报复我呢?”
亚伯拉罕·科恩不明所以。
赵传薪打断他:“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这个人性扭曲的家伙,竟敢在这里吸烟?”
深吸一口后,赵传薪突然喝道:“陈宜庚!”
赵传薪朝他点点头。
赵传薪摸了摸鼻子:“惭愧的很,我除了高尚的人品、高洁的情操外,真没什么优点了。”
宰割之辈。为了国家大业,老夫只好和他拼上一拼,明日就去找杨毓莹!”
赵传薪捉弄了他一下,算是报了当日他倒油的仇。
美式居合从九段退化到了二段,的确该练练。
今天来,主要就为了这么一声承诺。
旋即想起,那油起初就在他背后。
赵传薪没钱。
而杨毓莹,正是清朝驻纽约总领事。
赵传薪看他的惨样,不想让他担心,就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去练练枪。”
……
赵传薪一愣:“他倒油干啥?”
他有些摸清赵传薪脾性了。
陈宜庚面颊发胀。
陈宜庚一激灵:“赵先生,我,我……”
片刻,他咬咬牙:“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几天日夜守候的陈宜庚,脸色憔悴,不自然的说:“赵先生。”
当陈宜庚离开,赵传薪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说来,那日多亏了地上有一摊油,否则说不得要受点小伤。幸而后面司徒兄替我挡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美堂靠在枕头上,看见赵传薪,露出笑容:“死不了。”
司徒美堂笑了起来。
这货看来知道自己身份了。
所以来看医院看望司徒美堂,连橘子都没拎。
“司徒兄,感觉如何?”
被烟呛的,一口气差点没捣上来。
陈宜庚:“咳咳……”
赵传薪瞪着他:“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你怎敢如此?”
司徒美堂咳嗽一声,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其实,那油是陈宜庚倒的。”
陈宜庚一愣。
司徒美堂对陈宜庚说:“你先出去,我跟赵兄弟谈点事情。”
啥意思?
女医生:“……”
他拍拍司徒美堂的肩膀:“司徒兄,安心休息。今后有事开口,赵某必不会让你太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