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今天还说她不喜欢阉割人,那模样像是她不喜欢他就不会再阉割人一样。
她最后怒吼的那一声他也听到了。
再不发泄发泄,她真的快憋疯了。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你们这群阉人,贼喊捉贼,陷害忠良,你们不得好死,呜呜……”
她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你走吧。”
“半年了。”
城中百姓见东厂出行任务,连忙躲避。
她不是没跟他说过明朝东厂的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垂着眼眸,面露机巧。
不过少时,他就离开了,几息之间来到了东厂。
他敢怂恿朝臣撞柱,自然提前就想好了对策,他的对策就是设立东厂来制约朝臣。
东厂?”周凝吃惊。
周凝凝眸将事情前后都串联起来仔细思考,终于恍然大悟。
“他已经招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杂草,不一会儿就被她用软鞭给清理出来了一大片。
不,可能比半年前更早。
“啊,招、招了?”小安子不明所以。
周凝想哭却没有眼泪,她一心为之筹划,到最后他所有的聪明和才智都用来对付她了。
“是,奴才告退。”小德子连忙低头退下。
凌玉锦接过手帕擦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擦,脸上露出一抹厌恶的神情,神情淡漠道:“李大人畏罪自杀。”
“百户大人。”小安子见到他回来,连忙抱拳行礼。
“本官亲自去审。”他说着便朝诏狱走去。
“大人。”小安子连忙捧着手帕上前。
他果然是想把所有的权力都牢牢的抓在手里。
只是这小德子是半年前才进宫的而已。
宋祁这是找死吗?
“是。”
“不曾。”
“净身了?”
缓了好大一会儿,她才抽出腰间的软鞭,在院子里发泄了起来。
周凝站在原地半晌没说话。
一行人直奔城外十里坡,连夜寻找丢失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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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了么?”凌玉锦一把摘掉脸上的人皮面具丢给了小安子。
院子里软鞭破空呼呼的声音,青草被打断的声音他都听在耳中。
他竟然从半年前就开始设立了东厂。
很显然,他很快就会设立西厂。
一名犯人正在疯狂叫嚣,突然就口齿不清发出惊恐的叫声。
“可那批兵器还未问出下落。”
“你什么时候入宫的?”
什么时候设立东厂了?
她曾经是说过不要再做这种惨无人道的事了,宋祁是答应了的。
她伸手扶住青梅树,大口大口的喘气,像是一条鱼快被干死了一样。
她就说宋祁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甘心掣肘与朝臣?
青草的馨香弥漫在空气里,可周凝心里始终有一团火。
而他如此的大费周章,不过是为了对付她而已。
凌玉锦丢下手帕,大踏步朝外走了去,点齐手下的人迅速出了城。
那谁来制约东厂?
她终于住了手,大声的吼了出来。
小安子一看,百户大人竟然割掉了对方的舌头。
小德子退出去之后,哪里还有卑躬屈膝的模样,他站在外头站的笔直,袖子左手的拇指和中指一直不停的搓捻。
可实际上他却一直在阴奉阳违。
他果然是在作死,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又一个坑,生怕一个坑埋不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