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现在就跟他当面对峙,问问他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宋祁已经不是从前的宋祁了。
或许,她从来都没认识过真正的宋祁。
可她不能去质问,免得连累莫离。
她只能将此事先给压下,等过些日子再说。
凌玉锦这边查了三天回来复命,在秋猎之前,薛美人跟平阳侯见过面。
这平阳侯正是薛美人的兄长,他们的父亲跟着宋祁南征北战,早些年死于战乱。
秋猎的时候,为了彰显圣恩,平阳侯也在伴驾的行列。
毫无疑问,秋猎的消息定是平阳侯透露给薛莹莹的。
凌玉锦还查出锦衣卫总指挥使马成平跟平阳侯走的很近,也经常随平阳侯一起去碧霞山庄。
宋祁被遣散的那些女人都住在碧霞山庄,有下人伺候着。
哪怕是在战乱的时候,这些人吃穿用度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倒是周凝,跟着宋祁鞍前马后,风餐露宿,吃尽了苦头,甚至性命也朝不保夕。
凌玉锦垂下眼眸,心里冷嗤,真不知道那个女人知道这些,会不会后悔。
“皇上,微臣还带回来一个人,不过此人关在诏狱,需皇上亲自走一趟。”
宋祁随即跟凌玉锦去了。
诏狱里,凌玉锦屏退了左右,请宋祁坐在了黑暗的角落。
而柱子上绑着的人被蒙着眼睛,听到有人脚步声响立刻求饶道:“爷,该招的我都招了,求爷放了小的一条生路,求爷放小的一条生路。”
“你可知你攀诬的是谁?”
“小的并无攀诬任何人,小的只是一个大夫,治病救人,虽无悬壶济世的高尚,却也不曾有过错……”
“你说你曾去碧霞山庄替人看病?”
“正是,那是一名妇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起先那妇人要草民给她开滑胎药。
只是后来进来一官人,小的便到外面去等着。
再次被招进去的时候,那妇人要了安胎药,草民着实没有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啊……”
凌玉锦抽了他一鞭子道:“你说谎。”
“草民不敢隐瞒,还请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草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那大夫又开始求饶。
宋祁阴沉着脸,浑身带着戾气离开了诏狱。
顺公公在外头守着,见皇上浑身那骇人的气息,只能把腰又弯了弯,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回到御书房,宋祁发了好大一通火。
次日,锦衣卫总指挥使马成平才来汇报所查结果。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把自己调查的结果汇报给了宋祁。
“秋猎并无异常,薛娘娘误入猎场是有预谋,据碧霞山庄的管家说她偷偷打听秋猎的日子,并且在那日偷偷潜入猎场,与皇上偶遇。”
宋祁挥手道:“马爱卿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是。”马成平抱拳后退离开御书房。
宋祁盯着面前的折子,浑身的气息越发阴郁。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对顺公公说:“把凌玉锦给朕叫过来。”
“是。”
凌玉锦很快又来见宋祁,顺公公也被打发了出去,没人知道他们在里头说了什么。
只顺公公在凌玉锦走了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