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已经被封,这里没人。
她连忙朝前跑了去,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周凝本来很紧张,真被发现了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是一副极好的颜色。
她对凌玉锦没什么好感。
她安静地站着,想听听哪里有女人的哭声。
宋祁会不会找心腹来试探她,她也不确定。
能看到院落,远处的只能看到殿顶,一个挨着一个。
她打量凌玉锦的时候,后者并未躲闪,任由她打量。
她身手矫健,从殿顶跳下墙头,从墙头翻越到各院,身后的人也紧追不舍。
“不知道凌大人有何依仗?莫非是受皇上指使,故意来试探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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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对东西两厂都没什么好感。
可惜了,是个太监。
“娘娘如今如雄鹰斩翅,被困深宫,在意的是这些虚礼吗?”
她左右看了看,脚手并用上了梅树,将身体紧贴梅树树干,屏住呼吸看着树下。
周凝一噎,抓住树干的手紧了紧,她意识到他说的雄鹰展翅,不是那个展,是斩断的斩。
“如今东厂都这么厉害了么?见到本宫都爱答不理的?”周凝嘲讽。
器宇轩昂,五官端正。
或者说二人互相打量。
周凝心头一跳,盯着凌玉锦看,似乎在分辨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仗着对承乾宫的熟悉,她三两下将身后的人给甩开了。
“皇后娘娘?”凌玉锦对着她抱了抱拳,态度算不上恭敬。
有一个黑衣人果然追了过来,他站在垂花门旁警惕的朝院子里看。
只是,还没听到哭声,她就感觉到背后有动静。
周凝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凌玉锦的对面。
周凝在翊坤宫见过他一次,上次没看清楚他的相貌,如今看来他竟生了这么一副好颜色。
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明明是警惕的看向殿内的,哪知道他却猛然抬头看向青梅树问:“还不下来?”
“外界都说皇后娘娘直爽,果然同传言中的一般。只是卑职并非是受皇上只是来试探娘娘,而是手里有足以让娘娘跟皇上翻脸的消息。”凌玉锦说着捋了捋袖子。
“本宫确实不在意这些虚礼,不过大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吧?不怕本宫治你的罪,或者是向皇上高密?”
只是眉间距略窄,看起来颇有攻击性,不像个好人,像反派。
凌玉锦个头高,她虚微微仰脸才能同他对视。
此时的凌玉锦身着大红便衣,脚蹬粉底皂靴,腰佩绣春刀,头戴一统山河巾。
“大人也说了,本宫是雄鹰斩翅,如何知晓你给的消息是真是假?”
只能看清楚了,来人正是东厂掌刑千户凌玉锦。
在现代读书时她看过一本书,讲的是明朝的那些历史。
凌玉锦踱步来到院内,周凝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卑职既然敢找娘娘,定是有所依仗。”凌玉锦说道。
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和兰苑。
周凝仔细打量他的脸,面若冠玉,丹凤眼,高鼻梁,薄嘴唇。
她坐直了身体道:“好大的胆子,见到本宫还不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