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翌开口道:“这只是一个小技巧,他没有事,只是意识陷入停滞,身体隐陷入僵直,等我们谈完话,离开时,他自然会恢复正常,不会有发现任何异常。”
两个人再也不说话了,干净利落的宰杀了两只羊,放血剥皮去骨剔肉,然后分了两趟,才将一切都收拾好的羊肉,端进了中央偏右的一个巨大的帐篷里。
疤脸老者瞥了毡帽老者一眼,冷哼一声道:“东边是大海,西边是沙漠,那里怎么可能有生路?只有南方,那片没有承受雪灾的富饶的土地,才是我们狄人的生路,这是英明的首领和睿智的萨满,已经决定好的事,你还在说这些话,是想干什么?”
连暗谍都弄上了。
秦翌想到之前追到白莲秘境,斩杀那位乌先生得到的那枚令牌。
疤脸老者看向秦翌的脸,发现对方的脸上好像有一层散发着澹澹的荧光的白雾,让他看不清秦翌的长相。
当时,秦翌还想着有机会,来北狄一趟,将北狄的提灯人组织接收了,只是后来,中原的事一茬儿接着一茬儿,他一直走不开身,此事也就一直往后延,甚至到了后面,干脆移出了计划表。
秦翌打量着这个帐篷,里面零星悬挂着几个冻好的肉条,一张张硝制好的毛皮堆在角落,之前的毡帽老者和疤脸老者,每人一张,正在处理羊皮。
不过,还是惊异不定的问道:“这是……”
没想到提灯人玩的挺花的。
疤脸老者看到毡帽老者认怂了,这才得意的道:“哼!谅你也不敢。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赶紧干活吧。等大军回归,掠夺了南人的粮食,布匹,女人和奴隶,占据了阴山以南的草原,将南人打的不敢北出长城,到时侯,我们什么都有了。”
若是毡帽老者死了,他可是会有麻烦的。
秦翌没有说话,只是手一翻,出现了一枚令牌。
疤脸老者赶紧查看毡帽老者的状况,发现毡帽老者的呼吸正常,体温正常,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暗谍?
秦翌倒也不急着询问其它提灯人的下落,饶有兴致的扫了毡帽老者一眼,好奇的问道:“听刚才你的言行,应该是坚定的南下派,又或者是鹰派,而他,却是反对南下的鸽派,你们暗谍都是这样的,还是只有你是这样的?”
毡帽老者赶紧连连摇手解释道:“我就是报怨两句,绝对没有质疑首领和萨满的意思。”
这时,疤脸老者惊恐的发现,毡帽老者竟然犹如凋像似的固定在了地里,好像时间静止似的。
梁秋诧异的抬头看了秦翌一眼,不明白这位地位极高的尊使,为何会问他暗谍技巧,不过还是如实的回答道:“我在接受暗谍培训的时候,就是这么教导的,让我们成为坚定的鹰派,却又和鸽派
毡帽的老者叹了口气道:“我们应该向东或者向西,那里没有敌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何必南下,与那凶残的南人争食?”
不过,想到提灯人组织在四夷的生存环境,数千年来发展出完整的暗谍体系,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中原款式的白色长袍和满头的如雪的白发,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
疤脸老者干咽了一下口水,惊恐的看了秦翌一眼,赶紧跪拜道:“暗谍梁秋,拜见尊使。”
“正好,我在北狄,两眼一抹黑,需要助力,或许,之前的那个计划,可以提上日程了。”
秦翌看着两个老者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道:“刚才那个气息……是龙武之道的气息!那个人,是提灯人?”
突然,疤脸老者的动作一滞,勐然抬头,看向秦翌的方向,手中的刀竖在身前,眼中满是戾色的大声喝道:“谁!”
要不是他感知到了龙武之道的气息,还真的想不起此事。
怪不得刚才他故意发出那么大的动静,旁边的毡帽老者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呢。
秦翌向前一迈,就跨越了数百丈,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走进了帐篷之中。
疤脸老者看到令牌,童孔一缩,差点惊呼出声,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警惕的看向旁边的毡帽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