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口区域船运繁忙,被租借的长船是主要的运输力量。
路德维希需要听话的、能给自己打胜仗的贵族,现在黑狐这小子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有着充分的利用价值。
这不,两个年轻人站在了路德维希面前,按照年龄,他做两人的父亲都是够格的。
不只是图林根侯爵的军队这么干,刚抵达的萨克森公爵军一样对自己士兵的放纵有所袒护。
现在的路德维希迅速清醒,他清清嗓子一声怒吼:“放肆,本王封的威斯巴登男爵岂能被一介侍卫称呼为狐狸。你们!传话让狐狸……啊不对。让威斯巴登男爵来见我。”
“奇怪,你们很聪明吗?我还以为你们不善划船。哦?那是什么?居然是萨克森人?他们真的来了?”
那么,在黑狐的眼里现在趾高气昂的路德维希又算什么?一个王者?不!只是一个身份很高的大贵族,
试问哪个小兵敢阻拦呢?
明明是路德维希首先称呼狐狸的,上行下效就都开始称呼为狐狸。
梅茨伯爵的部分军队,以及效忠洛泰尔的部分常备军,乃至从本地村庄抓到的男丁构成的民兵,他们就在凯泽斯劳滕的被一大一小两座山保护的山坳里。
民众无法投诉,就算是消息传到了大主教的耳朵里,奥特加主教也只能昧着良心当无事发生。
美因茨附近村庄的女人被远道而来的士兵糟蹋,士兵干脆化身劫匪进行偷窃。
索菲亚拿骚是真正的女伯爵,她可谓兰河的女儿,也是维系兰河流域各定居点与外来的诺曼军队一统的纽带人物。
入城,美因茨城内依旧一副脏乱差景象。大主教奥德加虽将美因茨大教堂作为主教坐堂,彼时所有教士都不能想象这座城会成为巨大军营。
城外已经出现大量的木棚,棚舍内住着大量战士。每一天户外都是人声鼎沸,庞大的军队驻扎这里不只是三万张吃饭的嘴,更因糟糕的纪律给本地居民巨大伤害。
当然他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绰号黑狐,绰号成了名字,只怕那些东王国的贵族都会以“狐狸”做戏谑称呼吧?
“是!狐狸就是这样说的,并带来大量的……头盔作为证据。”
也许一个女人不该冒然觐见国王,除非她是地位很高的女贵族。
这些北欧人壮如大熊,他们护卫的贵族一身珠宝贵气逼人,而那些手推车上的头盔赫然记录着他们的杀戮。
至于那些大贵族军队,路德维希的态度真可谓又爱又恨。
卫兵心在打鼓,又道:“是狐狸!是狐狸啊!他们自称真的毁掉了萨尔河桥,还把当地贵族杀死了。”
路德维希的午觉被吵醒,起床气上了头,先是痛骂两句才问询来者何人。
“荒唐?还躲着我们吗?”瓦迪气不过迪扭着脖子,他不想多耽搁,就劝说黑狐:“这次我们别傻站在这儿。就带着战利品在城里招摇过市!”
“什么?萨尔河桥塌了?”
奥特加还能做主教,本质就是与路德维希本人做了政治交易,他要为东王国军的一切行为背书。
仅在河面漂着,通过左看右看黑狐就注意到路德维希军队的膨胀。
路德维希想到了一个好方略,他需要和自己的大贵族们好好聊聊的,恰是这个时候,黑狐携夫人,带着可以证明自己成就的战利品高高兴兴抵达美因茨。
“我看行,估计无人敢拦我们。”
是否可以逼他签署城下之盟?”
东王国的贵族在增兵,此事中王国在凯泽斯劳滕的军队很清楚。
罗斯的旗帜极为明显,当前在拿骚伯国还没有设计自己的旗帜,黑狐索性依旧以罗斯军队自居。
黑狐不觉得这算是侮辱,既然得到国王许可,他便一手搂着妻子的肩膀,两人直接走进路德维希的行宫。
行宫卫兵急匆匆走近路德维希的寝宫门前,谨慎地呼唤一位大贵族请求觐见。
仅仅是一身衣服就足以逼得大门的卫兵战战兢兢中退却。
归根到底,路德维希不想否定大哥的权势,但父王赐予自己的权势不可丧失。
当穿着蓝纹白袍的拿骚伯爵军登陆,码头的闲杂人等纷纷回避。毕竟他们就是货真价实的诺曼人,大量的东王国的士兵尚不觉得此乃友军,和他们走的太近搞不好还要遭遇霉运。
高调仰着罗斯旗帜,从长船上卸下的手推车完成拼装,车上的木箱装运的尽是大量的法兰克风格头盔,乃至应该可以证明萨尔男爵被杀的信物。
普法尔茨山与北孚日山的大量山坳可以藏兵,劳特河穿流凯泽斯劳滕,向北近存在一个宽度仅一公里的山口,或许只要把全部两个山口堵住,其内的军队就是瓮中之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