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番说辞听得柳多夫捧腹大笑。
柳多夫轻蔑地瞪着他:“你都这样了还要做说客?战场上打不赢我,一番说辞就行取得胜利?”
“不。”柳多夫摇摇手:“至少我不是路德维希的狗。我乃萨克森公爵,我的军队全是萨克森人。告诉你!”他的精神变得激动:“我的先祖就是维杜金德!当年的投降是迫不得已,如今我已经复国。路德维德承认
“你笑什么?你也是法兰克封臣。”
骑马且举着火把的扈从一片默然。
之所以认定路德维希许诺的箱子不存在,是因为士兵冲入了宫殿看清楚了一切,继而深深失望。他们幻想着富丽堂皇,以为连墙壁都镀了一层金子。
“你想光荣阵亡吗?我还要你告诉我一些事。”
怒目圆睁的弗雷巴赫使劲挣扎,继续嚷嚷:“你放了我,否则……”
柳多夫很不客气的伸手拍拍弗雷巴赫满是胡须的脸,这动作活像是爷爷打孙子,实为羞辱。
他下马走在空荡荡的宫殿,比起外面的喧闹,这里的死寂与破败令人遗憾。
“我的君主一定已经动手了,大军从斯特拉斯堡出发。很快,我父亲的大军就要抵达凯泽斯劳滕,全新的梅茨军队一定可以打败你们。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路德维希不值得你追随,唯有罗马皇帝洛泰尔是值得的。”
柳多夫不生气是假,他多么希望钱箱的传说是真的。
“呵!被你当做待宰的羔羊,我还能说什么?”
“所以这就是你发动战争的理由?你就是强盗。”
山口战场敌人尸体好似为场地铺了一层可怕的毯子。萨克森人只给自己人手势并就地掩埋,敌人现在白花花的尸体就仍在原地吧。
柳多夫骑着马大摇大摆走入行宫,他志得意满。
“哼!你又是谁的狗?!”握紧剑柄的刘多夫气势汹汹走进房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突然拔剑,剑刃直接抵在弗雷巴赫脖颈。
战后的第一个晚上,柳多夫看到那些俘虏身首异处的尸体抛入劳特河。
“不知道?呵呵,这就是王宫,是查理曼的财产。看来,无论是路德维希还是洛泰尔,他们对这种宫殿都不上心。走吧!我们直接骑马进去。”
此刻的弗雷巴赫被锁在一根民房立柱处,这就是萨克森人“客气的软禁”。
听着是好言劝说实则就是一种威胁。
行宫建筑群尽是涌入的战士,他们没找到钱箱,如此一来刚刚抓到的弗雷巴赫所言就是真的。
柳多夫收了剑:“告诉我,宫殿是怎么回事?那里空空荡荡,我一枚金币也没找到。”
耳边是扈从的闲聊以及战马的嘶鸣,他轻抚自己的坐骑,又看着众战士,“走吧,离开这座废墟。我!要再会会那个弗雷巴赫。”
“战士们,你们可知这是何处?”
“不。”柳多夫笑了笑,“在我看来你才是强盗。凯泽斯劳滕是例如路德维希的财产,他将全部财物转送给我,而你就是窃贼。你啊……”
于是,本是作为会客、宴会的大厅成了萨克森人的跑马场,大量马粪滞留现场。
“你?”弗雷巴赫勾头看看剑,不得不感言是把好剑。他继续龇牙咧嘴:“要么杀了我,我们放逐我。你,最好杀了我。”
作为来茵河的一条小支流,倘若将战场上全部敌人尸体扔过来,河水必然为本人骑着马走入空荡荡的城市。
“否则?还能如何?”
“莫非?”柳多夫眯起双眼:“洛泰尔也要动手?”
“我劝你终止战争,你们萨克森人应该归顺真正的王,那就是洛泰尔殿下。你继续一意孤行,只会导致全族屠灭!别忘了查理曼曾经的作为!”
“荒谬,我们是贵族,不是狗。”
他骂声很响亮,什么“萨克森人是粪土”、“柳多夫是土拨鼠的后代”、“突然袭击有悖贵族道义”云云。
宫内没有值钱的陈设,窗帘的粗布布满灰尘,墙角处有大量的蜘蛛网,还有老鼠乱窜。
“不。你们会遭遇灭顶之灾。我万万没想到是路德维希先动的手,最先进攻的居然是你们萨克森人。”
正当柳多夫握紧剑柄大步走来,一阵响亮叫骂从房舍传出:“柳多夫!你就是路德维希的一条狗!”
凯泽斯劳滕这座旧行宫历经战火,宫外居民区看起来也破旧不堪,只有大量士兵举着燃烧的木棍做照明倒数翻找财物。
它不像是一座行宫,更像是一座坟墓,至少已经很久无人住过。
没有人毒打他,受了如此待遇再加上已经获悉战俘被杀,弗雷巴赫始终在破口大骂,试图激怒把守的士兵一剑将他刺死。
真实的行宫什么都没有,墙壁与地板只是粗糙岩石,本是浴池的所在现在是干枯的大坑,触碰立柱都能发觉厚重灰尘。
实战又证明了,只要大量的矛集中使用,就是己方对敌人的单方面杀戮。
“我当然是封臣,只是想不到给人做猎犬也是光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