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是对你好！”哈芬正愁没处撒气，他继续嚷嚷：“你要是我儿子，如此怯懦可要被我抽鞭子。”

        “但你没有证据。”累得几乎站不稳的戈姆很气愤得反驳。

        “维利耶。”

        “算了吧。我……”戈姆直接坐下，卸下麻布口袋就地躺在芦苇中，“你们要在这里扎营过夜吗？原谅我，我太累了。”

        他们点燃篝火，而这就是寂静世界唯一的光亮，为了避免疲惫的人在夜里遭遇熊的袭击，哈芬故意多点了一些火焰，夜幕之下维利耶湖的北处好似出现了一座小村庄。

        “小子。”哈芬轻轻扭过头：“继续进湖探索一番就好，不要执着于找伏尔加河，其他河流一样值得探险。现在感觉如何？大叔们能把你训练成优秀战士。”

        这一带的确有熊出没，饥饿森林棕熊能把任何的活物当做食物进行猎杀，但熊的智商也足够趋势它不向一众推船人袭击。

        “可恶，若能降下三角帆，我们何必再划桨劳

        “啊！全新的湖，看起来它琐碎而大。”哈芬终于停下脚步，望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慨叹。

        “但我有重大任务在身。等我找到了预言里的伏尔加河，我就是英雄。你得对我客气。”年轻的戈姆撇嘴不屑。

        须臾，这年仅十三岁的男孩就以如此邋遢的形象呼呼大睡。

        他们将剑与鱼叉直接插在泥土里，腰里的手斧也不卸下，甚至是十字弓，虽没有上弦，箭也要插在槽中便于立刻使用。

        “叫什么名字？”

        孤独的长船一直贴着大湖的西部湖岸向南漂行，此刻南风不断，划桨的人们虽然感觉非常舒服，奈何他们亲手卸掉了所在碍事的桅杆与风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过于愚蠢了。

        经过艰苦卓绝的跋涉，这艘故意卸了风帆桅杆的长船终于抵达了全新的湖泊。

        他们提防熊的袭击，好在这一夜平安无事。除了大清早，有强忍着困意轮流守夜放哨的人声称看到了绿色的光点——是狼的眼睛。

就是柔弱才做了现在的活计。要是搁在以前，你这种人就是部族的垃圾。”

        戈姆真的担心这个，只好闭嘴。

        瓦尔代的意思是“大量的水”，随着长船愈发向南方漂去，哈芬和他的伙计们不禁集体感慨：“果然，新的湖畔可比瓦尔代更大。”

        苍茫世界哈芬的探险队好似世界唯一的存在，他们可以面对夕阳大喊，作为回应的只有湖风与水花拍打多泥湖岸的声响。

        探索伏尔加河正确水道是所有人的任务，但此事也不能强求。如果那是一条大河，它的开始必是一条小河。有大量河流注入瓦尔代湖，就必然又更多的河流注入眼前未名的大湖。

        “斯拉夫人给的名字，叫做更多的水。”

        “我们能叫它什么？”兴致勃勃的哈芬双手握着桨叶不能停，就踢踢忙着书写的戈姆：“小子，这个湖叫什么名字？是去年发现的大湖吗？”

        “你别踢我！可能……”戈姆左看右看：“这里大环境我不知道。也许是的。”

        “也许吧。国王预言的伏尔加河源头在哪里？真希望这里就是。”哈芬继续感叹。

        “莫名其妙。”哈芬还以为它会用某个神祇的名字命名，原来命名如此简单粗暴，自己也不废话了。

        实则仅有二十人围着篝火睡觉。

        “那是什么？怪名字。”

        湖泊与河流的名字往往由发现者赐予，亦或是根据其环境特色为之命名。

        “英雄……你也配？若没有大家的保护，把你直接仍在这里，熊和狼能把你撕成碎片。”

        他们推了一整天的船，多亏了大地足够泥泞才使之成为可能。

        他们美美地休息了一整天，只为舒缓推船引发的极端疲惫。

        湖畔茂密森林将各个湖湾遮掩，其实有很多溪流水道可以较为便捷地从北方进入此湖，它毕竟太琐碎了，多个探险队同时出发，哪怕同时抵达，彼此也很难快速发现踪影。

        庞大而极为琐碎的维利耶湖正式出现在他们面前，此乃本地区仅次于尹尔门湖的第二大湖，全完全不如前者的繁荣。

        到了第三天，哈芬的探险队继续启程。

        有人笑着嚷嚷：“这就是去年其他兄弟发现的大湖吗？”

        “你？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