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塔必须为自己的未来做考量。

        油嘴滑舌的斯米罗诺好生说明了村子里突发葬礼的事情……

        奈何现在事情落在自己身上……

        可她依旧是年轻女人，很清楚这样的时代一个孤独的女人将经历多少人生的磨难。她更要为自己麾下年轻战士们着相，于是就由她亲自组织起一场集体婚礼。

        被征服者占领的波洛茨克，生活还要继续，对于太阳神的祭祀更是不能断绝。

        绝大多数女孩怎么可能轻易就嫁给征服者？她们本能地抗拒。毕竟不是谁都如那个索尔金娜般没有选择的权力。

        罗斯王国自然有自己的祭祀方式，不过卡洛塔与菲斯克一行南下远征并没有带祭司，大伙儿聚在一起烧了夏至日新捕的欧鲈就算了事了。

        “可是。二十万磅燕麦。对于这群战败者索取的是否太严重了？反正这些粮食最后都归我手里。留里克是不要这笔粮食的，我得了粮食就不需要从他手里索要。不接济我，他也省了不少钱……”

        至少波洛茨克人尽可能地耕种燕麦与黑麦，根据去年的条约罗斯征服者有权拿走多达二十万磅的粮食进贡！

        跪着的老家伙叫斯米罗诺，意为勇敢者。索尔金娜当然认识这个老叔，恐怕现在此人在他人的眼里，名字改成“懦夫”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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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索尔金娜就坐在卡尔身边，小姑娘已经接受全新的身份，虽说感觉还是很别扭，养母对自己在生活上确实照顾有加，未婚夫、弟弟卡尔也是个很好的男孩。

        “哦？他们弄出很大动静让我以为有人挑头反抗了，居然只是以为一个女人自尽了？”卡洛塔索性站了起来。

        但索尔金娜已经完全站在旁观者的态度观察这一切，她并没什么主见，对未来也没什么要求。

        索尔金娜・维亚切斯拉维娜是一个标杆，她毕竟是前首领的孙女，使得一批主动归化的人完全没了心理负担。

        有的女孩在痛哭一场后任命，有的居然逃走事后也被其父母抓了回来。

        他们弄得动静很大，怎么看都是为了让征服者看到。

        女孩的父母需要时间接受，恐慌的年轻女子需要克服对奥斯塔拉青年的恐惧。

        征服者不干涉本地人的祭司活动，穿着华丽的女祭司们围着篝火跳舞也没有被打扰。

        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卡洛塔的耳朵里。

有什么成果。

        一个秃头的、油嘴滑舌的男人进入持续建造中的新波洛茨克城，半跪在女公爵卡洛塔、以及公子卡尔的面前。

        但男女青年今年的集体婚礼，彻底为征服者控制。

        卡洛塔在这里见到了与北方颇为相似的一幕――本地人以通过搭木堆的方式制作巨型火炬，在烈火中焚烧祭品。

        尤其是男青年，他们已经在去年的战争中大规模战死，同样女青年也损失不少。整体而言整个波洛茨克的男女比例非常失衡，有生育力的女子人口很多。

        民众在这一天祭祀太阳神、年轻人也将这一天作为婚礼日。

        站在普通波洛茨克女孩视角，索尔金娜的确是叛徒。

        “关键在于，我要的究竟是什么。是一群饿殍？还是一群忠于我奥斯塔拉的农民。”她不得不好好思考一番。

        再说，那个女孩俨然是叛徒。自从被征服者、那个女魔头收为养女兼独子未婚妻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瓦良格女人，穿上他们的衣服、吃着他们的食物，已然彻底背叛了族人。

        这里自然有为罗斯王国甘愿马首是瞻的村民，为的自然是足够家庭过得舒坦的粮食、食盐的赏赐。

        波洛茨克社群与其他住在这片地域的民族一样，夏至日这一全年白昼最长的一天也是重大祭祀节日。

        自尽的女子被家人裹上粗布，尸体安置在手推车上，有亲戚们哭哭啼啼护送着奔向村庄公墓。

        卡洛塔身为统治者才二十三岁，只是她经历得实在太多，心理上几乎成了个老人，比一众无知村姑强上数百倍。

        “千真万确，我以生命发誓。哦，那个

        更有烈女选择悬梁自尽，宁死也不愿意嫁给征服者。

        集体婚礼需要一点时间的筹备，这一磨蹭就耗到了七月下旬。

        这种人被村民称之为叛徒，却是卡洛塔眼里的忠诚。

        一头品相不怎么好的牛被牵出棚舍，它作为牺牲最终被烧成灰尽，以此取悦他们信仰的太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