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

        “……谢绝，我是一个有情感缺陷的人，‘怪胎’、‘异类’、‘冷血’……”沈黎又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感知不到情绪的怪物。”

        沈黎……沈黎……你大概就是我永远也够不到的黎明吧……

        沈黎说完这句话时，她浑一轻，尽有些东西她不能说出来，也没必要去说，但也足够了，她相信，谢绝会懂的，毕竟，她和他在某种意义上，是同一类人。

        “周边的一切，不是亲人，还是认识的人，他们的喜怒哀乐，我都能没办法共情，而我自己……呵……”

        谢绝无力地垂下了握着手机的手，只觉得自己就是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笑话，嗬嗬……在她眼里，他，一定很脏吧。

        但谢绝没有说出口，也没脸说出口。他和沈黎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而选择堕落、沉溺于深渊里的他，有什么资格再去染指她呢？

        他很想对她说，为什么不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他的心里，从来只装过她一个人，他可以放下他的一切骄傲，只要她愿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不能说至此，他们两个人心里就没有遗憾，但，人生本来就是由一个个遗憾拼凑而成的，有些东西，是勉强不来的，能的，不过是独自去舐伤口罢了。

        可是谢绝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无意之间进去的那间阅读室里竟然有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沈黎……

        “可是，这是不健康的……我们的关系是不健康的，我对你的感情，也是……而且啊，谢绝，我们都是太过骄傲的人了，我们的眼里，是容不下沙子的……”

        罢了，也许这会是她和谢绝最后一次沟通了吧，那就顺从自己内心，把那些想要说的，说出来吧，这是对他，也是对她自己的一个交代。

        谢绝的沉默，让沈黎知自己应该要停下了，她说的，已经足够多了……但今天的对话，却像是打开了沈黎心里那个被关在黑屋里的她，那个她，装的有太多太多想对谢绝说的东西。

        “好……”

        “所以，我们啊，该分开了。”

        “但这一切，在我遇见你之后，发生了变化……我能感受到我的心在动，我会汗，我会紧张，我会开始期待明天……这种变化让我对你产生了特殊的感情，甚至一直延续到最近……”

        谢绝靠在冰冷的墙上，紧闭着眼，脑海里不断咀嚼着沈黎的自白，他嘴角的笑越发苦涩。

        到现在，谢绝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沈黎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了，也明白，为什么她会对他的接近无动于衷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这个结局了吗？

        那些被他扔在角落里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那天他本来是在图书馆百无聊赖地看书，但苏恬那个货，不在办公室好好呆着，竟然来图书馆来勾引他，送上门来的肉，谢绝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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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轻地不能再轻地低喃，成了这次电话的最后一个尾音，也成了这两个人这段持续了十年的纠缠的一个结尾。

        谢绝眼一，他记忆迅速回笼到那天……图书馆，苏恬……他的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刚因为沈黎那句话而快速动的心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