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想到的是这个啊。”降谷零捂住脸,“你居然会有这种程度的执念吗?”
地面铺了厚实的地毯,连墙也是带着暗色花纹的绒面,令脚步声几近于无。
被真野东从后按住的服务生勉强发声,真野东看到他在抬看监控的方向――这个位置是监控死角,但能看见监控摄像正对着走廊拍摄,“我已经把那个位置的监控关了。”
这时候,有人从门外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到了门外。
低语声淹没在海风里。
谁也不知必定到来的死期是什么时候,但最终所有人都会死。
但那也不是降谷零的错。是世界很糟糕的错。
真野东了声氓哨。
被他后的――当然,某只坏狗――用力地制止了。
“如果时间有限的话,要把想要的事情都一遍啊,不然太浪费了。”
第一次说这种台词,好想笑,但要忍住。
半夜十一点。
“老实点。”
出乎意料的,那扇门内并没有开灯。
被他按住的倒霉服务生显然已经知晓了现状,轻颤了一下,低声恳求,“客人,去房间里――”
相反……
一时无言。
非常过分,是妄想要用一句话就让人卖命,那种程度的过分。
豪华游轮里的单人间自备洗漱室,此时乘客区的走廊上空无一人,但为了以防万一,灯还亮着。
哇,他穿了白色
走廊最里面的那扇门开着。
“好耶!”
“因为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嘛,所以更让人好奇!拜托了!一生一次的请求!我会保证安全的!”
了什么,只知有好多人越来越活不下去了。什么奇怪的理由都有。”
“超长寿的救世主大人,最健康的现代人也只能活一百多岁哦。”降谷零的声音带笑,“不还剩多少时间,没有人会数倒计时的。”
“……如果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想要我陪你去死的话,能不能陪我活着?”
后知后觉的,安室透感觉到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不会吧?
总之,打起神来了。
左手被压在墙上,右手的肘击被防住了,强地反拧到后。
“……真是拿你没办法。”
……好有理诶。
“但是,我不知假期的限度在哪里。”真野东闷声说,“我也不想问。数着倒计时生活下去的话就太惨了。”
如果只剩一年,那就快乐的活一年;如果剩下一天,那就快乐的活一天。
“?!”
至此,安室透被人从后牢牢地抵在了墙上。
穿着服务生制服的金发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缓步向着开着的那扇门走去。
真野东把手覆在安室透的手背上,“帮”他调整姿势,撑着墙面重心稍微后移,于是,下半更紧密的贴在了一起。
安室透下意识想要回,被人一把按住了后脑勺,偷袭的人明显早有准备,脚下被绊了一下,踉跄之间,被陌生人从后抵在了墙上。
这条走廊最内侧的客房和墙之间还夹有一米来宽的小,末尾是电箱和水,小小的窗能看见海平面,在半夜的现在,光都照不进来。
真野东看着安室透,像是被放出笼的坏狗子,出了相当不怀好意的笑容。
稍有迟疑的勾动作被轻松挣开,甚至抵着膝弯撞向墙,发出闷声。
“……过分。”
真野东贴着安室透的耳朵小声说,“别指望有人来救你,嗯?”
“很难的话就慢慢来吧。今天只是第一天呢。”
安室透皱了皱眉,伸手摸向电灯的开关,姑且还是放轻了声音,用客房服务的语气说:“……打扰了……?”
――无需追逐。
几乎是安室透手撑住墙的下一刻,他的子已经落在了地上,好的,他的带扣甚至没能阻挡歹徒两秒钟。
他努力的向着光的方向挣扎了两下。
“……对不起,我是笨。”
“……客人,有话好说……”
――真正想说的话,其实只有一句。
微凉的海风拂着。
但是简单的就认同的话会显得自己像是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