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野东用轻飘飘的声音说。
“人类的话,其实活不到我的年龄就已经死掉了,所以,我会怠惰也是符合生命规律的事情……但这也不是不工作的借口嘛。”
即使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么干净?”
“一定要这个吗?”
“……”
也不要想为了工作失去了什么,也不要仔细地想工作内容。
有小鸟在窗外唱歌,是一种恼人的美妙声音。
降谷零伸手往下,摸到了真野东的脸颊,慢慢地蹭过眼角,以这种方式确定他没有在哭,他不知怎么接话,于是只是说,“没错啊。”
【如果你不说,没有人会知你的牺牲,你和所有英雄一样被淹没在时间长河的泥沙里,只是被埋得深了一些。】那只温柔又无情的海鸥今早曾和他说过,【只要你觉得值得。这比世界上很多事情简单,但也是最难的,因为没有人知边缘在哪里,即使是你自己――看清楚边界可以保护你自己,不去看,能保护你爱的人。】
“没问题的,我完全得来,没有任何难度,只需要我躺在沙子上晒太阳就够了。”
真野东从被子里探出半个,和降谷零对上视线,又慢慢往回缩,结果降谷零闭上了眼睛,非常用力地拥抱住他。
压缩自己的思绪,以躲避潜伏在深的黑狗。
“如果想夸我的话要尽快夸啊。”
“……说点什么?透哥?”
“……”
“倒也没有很想要飞,”真野东停住不动了,隔着被子,降谷零只能听见他闷闷的声音,“我是个人类,比起飞行,已经习惯在陆地上行走了……我是人类,不是海鸟,也不是一颗石……也不是神明。”
“所以……又要离开了吗?”
“嗯,这个,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三周后或者一个月之后?总之还有一段时间可以拿来玩的,其实完全没有什么,我在那边也就是一个人呆着,可能就只是躺在沙滩上风晒太阳而已。和度假也没什么差别嘛。”
“……”
真野东举起一只手,从被窝里探出来,“其实……我今天早上一起床,发现自己突然又能够工作了。”
“你想要飞行吗?”
“你,跑不掉吗?”
“太突然了?嗯嗯,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其实多少能够感觉到,休息够了所以可以继续上工了,我的神比我想象中坚韧啊。”
安静的空气里,漂浮着的灰尘被光芒照亮,无声地慢慢下沉。
真野东用一种近乎呢喃的音量说着,“……真羡慕。”他转,抱住了降谷零,被突袭的人像是早有预料一样轻微抬起胳膊,用腹的肤感觉到了真野东带着些寒气的脸颊,还在蹭来蹭去,“一下子就飞走了。”
“……啊,跑掉了。”
前所未有的,今天早上才刚确定恢复的【稳定】被加固了,以一种清晰的姿态昭示着存在感。
“……我尽量不去想自己是为了什么去工作,不然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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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恍惚地生活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啊。”
海鸥顺着真野东摆弄它的力度展开翅膀,摆出各种姿势,甚至摆着一个翅尖向上一个翅尖向下的姿势转了一圈。
“哈哈,这份工作――虽然不止只有我能,但为了交(维护)上(你的)房(世界)租(存在),人还是要上班的嘛。”
【为了世界,变成一个聪明的笨吧,救世主。】
有风从窗的方向进来,温的阳光不请自来,没一会儿就变得刺目而,毫无怜悯地灼晒着所有人;幸好还有被子可以让人暂且躲避。
“停在栏杆上呆着,也不怕人,我抓它它也不跑。”真野东说着,毫无征兆地松手,那只海鸥不慌不忙的展翅,顺着不知何时打开的窗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