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群臣怒目而视,张元更是出班道:“使者此言荒谬!我大夏后起之秀,国富民强,乃西方霸主也!既两国盟约,那便因依照盟约而行,辽朝挥兵南下,以牵制宋兵,而我大夏亦出兵攻伐宋之西北,此乃两国之利,非一国之好,如今拖延,贵国所谓非诚意不足,恐有小人之行!”
萧骆浚在这种博弈上完全不是李元昊的对手,几句话便被他拿捏死死的,并且李元昊也没给他任何机会,紧接着便怒声质问:“辽夏两国盟歃已久,合议攻宋,为何你辽朝大军久屯幽州而无寸进?!”
萧骆俊闻言笑答:“我大辽攻宋,何时要你党项出兵过?!当年圣宗皇帝与承天太后挥兵南下直至澶渊,你党项又在何处?”
此言便是在嘲笑大夏的过往,也是往大夏的肺管子上戳,大夏刚刚建立不久,自尊心最是强大的时候,萧骆俊说出这样的话来,岂不是扫了整个大夏的脸面?
李元昊坐在御座上怒目圆睁:“大言不惭!两国盟歃,合议攻宋,眼下我大夏以然起兵,而里辽朝却屯兵幽州迟迟不动,所乃何意?!”
“你?!竟敢诬陷我大辽!”萧骆俊被张元点破心思,又惊又怒,强言威胁,只不过不等他话说完,吴昊便出班冷笑道:“诚意是互相的,我大夏攻宋便是最大诚意,而你辽朝的诚意又在何处?”
萧骆俊眼中精光一闪,见李元昊离开也知道多说无益,两国之间以有间隙,现在的大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要依靠辽朝与大宋周旋的西北部族,甚至可能威胁到大辽在西北的利益。
萧骆俊忍不住反驳道:“我大辽用兵自有规矩,况南下攻宋非蝇头小事,自需大军整顿,粮草先行,若无万全之备,岂能轻用刀兵?!”
就在萧骆俊准备反击时,李元昊却挥手道:“算了,辽使无需回答,朕明白你大辽皇帝的意思,出兵幽州便算是应了朕的请求,而驻军不进则是做给宋人看的,想要两边都不得罪,又想从两边同时捞取好处,当真不足与谋!”
听说这般的话,女子从夫,朕身系整个大夏之社稷,难免冷落身边女人,若按你这说法,难道你辽朝皇帝就没有冷落过后宫妃嫔?!江山社稷和后宫孰轻孰重难道贵国的朝臣和皇帝分不清?!”
大夏的朝堂上,除了李元昊与萧骆俊外旁人皆不语,这是两国之间的交锋,更是一场博弈,本来今日李元昊便要反客为主,见萧骆俊如此开口便立刻道:“两国盟约,以我大夏主攻,你辽朝诚意何在?若你辽朝不愿出兵,那待你辽朝所需之时,也勿怪我大夏不施援手!”
萧骆俊缓缓看向李元昊道:“陛下此言不妥,是您请旨我大辽皇帝的,自然也应该您先出兵攻宋,我大辽不过是应你之请而已……”
李元昊说完便起身离开,完全不给萧骆俊辩解的机会,何况话以说开又有何好继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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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退出宫门,萧骆俊在离开大夏的皇宫之后便立刻带领使团离开,李元昊的态度便说明一切,曾几何时他敢以这种态度对辽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