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笑着摆了摆手,随即道:“杨守素如何了?朕听闻他去岁抱恙至今未愈,朕可不能少了这位国相啊!”
野利任荣连连道:“陛下明目之光,臣叹服!”
李元昊大笑着走向野利任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并无怪罪,吴昊此人擅阴谋,多手段,乃可用之人,但其人心性不佳,朕以为狡诈之徒,可用而不可近也!张元亦擅谋断,然其为人正直,多谏言,敢直言,目光高远,朕以为善,可重用也!”
“臣遵旨!”
但李士彬守成有余,眼光不足,只是一味的增加金明寨的防御,并且大肆从延州肤施城调兵遣将,几乎将整个延州的兵力囤积于此。
若叶安或是曹仪在,一定将李士彬吊起打,打完还要让他冲在军阵的最前面,用兵之道最忌合兵一处,疯了?不过了?将所有家底一下亮出来?!
帐首领二十余人,可惜其子李士彬虽然号“铁壁相公”,实是个有勇无谋之辈,为人残暴,本来他因杀死自己的堂侄女在内的几个亲戚犯了死罪,但宋廷认其为功臣之后,便免去了死罪,让其戴罪立功,如今正是我大夏用计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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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甚好!”李元昊接过奏疏一边看一边道:“你们二人可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眼下攻宋在即,朕需要你们在侧献言。”
“一王之兴,必有一代之制……昔商鞅峻法而国霸,赵武胡服而兵强。国家表里山河,蕃汉杂处,好勇喜猎,日以兵马为务,非有礼乐诗书之气也。惟顺其性而教之功利,因其俗而严其刑赏,则民乐战征,习尚刚劲,可以制中国,驭戎夷,岂斤斤言礼义可敌哉!”
轻轻合上奏疏,李元昊长叹一声:“这奏疏一看便是出自你二人之手,果然精妙!”
野利任荣笑道:“回禀陛下,杨守素已然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体虚,特意让臣带来奏疏,还请陛下过目。”
野利任荣看了一眼身边的吴昊,对于前面的张元他倒是颇为欣赏,但对于这位吴昊,不知为何看到他便有一种不舒坦的感觉,其诸多行径让人生厌。
李元昊满意的点了点头:“吴参兵可谓知之甚详,洞若观火!此计便由你主持,务必挑起宋人防备之心,若能离间治罪,我大夏攻宋之时便能少一拦路之人!”
野利任荣神色一变,稍显局促道:“臣下不敢,陛下以发汉夏之律,汉人与我党项人一视同仁,皆为大夏子民,臣……”
野利任荣大喜,不禁赞叹道:“陛下所言极是,目光如炬!”
康定元年正月,就在大宋群臣还在欢庆新的一年到来时,李元昊却乘机挥兵南下,连夺边州数坐边寨,大军压境企侵犯延州。
“如此便莫要担心了,吴昊之计,可用,李士彬虽无谋略,却也有几分匹夫之勇,不可大意,当尽除之!”
待朝臣散去,野利任荣却被李元昊单独召见:“朕见你今日庭议之上多有不悦,说与朕听听。”
延州数坐边寨接连丢失,而范雍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让他排兵打仗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依靠延州金明寨部都监李士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