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统统靠边让出水路,更有甚者会驱船相伴,送上新鲜瓜果吃食,漕司他们的官吏更会登船拜见。
大宋的起义也会愈发的频繁,坐在老管的身边叶安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便大错特错,统治阶级对垄断是没有满足的,自己亲手加速了这个王朝垄断。
通信不发达,朝廷的文书到了地方州府后全看州府大老爷以及那三班六房的官曹是否有良心,听说减免的税赋从三成变为两成都是顶顶的好官了!
也难怪每有京中大官走水路赴任,总有夹带货物之事,实在方便!
财富过于集中在一些人的手中,现在那些大地主不光是大地主了,他们开始垄断生产资料的同时也在垄断工业制造。
见叶安不说话,老管有些担心道:“侯爷,小老可是都跟您说了,这船粮食……”
去过真定府后叶安才知道大宋的土地兼并有多么的厉害,眼下的时代还只是历史上的北宋前期,他不敢想象到了中后期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局面。
自己一手创办的工业化雏形并未给大宋带来转型,而是让他们开始进行更加深入的资本掠夺,大地主逐渐开始成为大资本家,他们将土地垄断,将制造业垄断,到时候商品,粮食的生产权皆在他们的手中,百姓的生活就不是水深火热,而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种只盘剥百姓,商贾,国家的行为对官员却毫无损害,甚至还会贴补,也难怪大宋的漕运衙门堪称肥水第一的所在,至今无人弹劾查验。
漕运乃是大宋王朝的命脉所在,一旦漕运四渠被截断,东京城那近百万人口的城市如何果腹?单单依靠路上交通或是周边补给能撑的上几天?
东京城的城墙修的再高,驻守的禁军再多又有何用?不用辽人挥兵南下,不用李元昊带兵攻打,就算没有后世的金朝出现,大宋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玩残了!
但之后的数日老管没见叶安来过一次,问了厨娘才知晓,这位侯爷这几日没白天没黑夜的在船舱里待着,也不嫌闷得慌。
叶安惊醒过来,抬头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说了不同你计较,本侯可不是食言而肥的人,今日同你说的痛快,以后本侯常寻你吹风闲聊……”
叶安之所以对大宋的漕运如此关心,不是他忧国忧民,而是他看到了这个王朝的基石开始腐败,说到底还是朝堂之上那群人的不作为,他们重视政治,重视文教,重视地方上的官员任命,甚至重视天灾人祸,可对基础设施的建设却差强人意,对地方上的吏治更是一脑袋浆糊,利国利民的政策不是没有,可最终能到百姓手里的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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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就像是一个满是破洞的大船,无论他的曾经有多么的辉煌,就算船帆上还满是各种各样的荣耀,桅杆上还有水手为他高歌,这个王朝船身上的破洞就如同一支支从深渊中伸出的手,正在把它拉向无尽的黑暗。
反倒是漕运以有荒废之相,多处水运航道出现问题,漕运四渠且不说,单是东京城外的黄河已经是一座高过陆地不知多少的路上河了,说不得哪一天便会出现决堤之事,将要整个东京城淹没在泄洪区之中,也难怪后世发现的东京汴梁城在数坐历代城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