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士贞猛地哆嗦了一下,随即道:“知晓,知晓,李将军高义!咱们这就收兵,放叶侯过去!”
李康乾微微点头,可心中对田士贞的不屑以达顶点,这种人也配作文官,就该让他在军阵前厮杀才是!詠
伸手从背后的马兜里抄起火枪[砰]的一声枪响,李康乾头顶的鏊盔便被叶安给打掉,红缨在空中碎裂,西烈军爆发一阵喝彩:“将军威武!”
随着叶安的下令,西烈军将士同时大喝:“缴械者不杀,溃逃者不追,顽抗者死!”
为了携带更多的武器装备,丁小乙这次来并没有带上军鼓,所以震慑敌军只能靠吼了,不过占据上风的西烈军声音洪亮,足以让对面已经吃了一击的定边军胆寒。
对面的李康乾已经被吓坏了,他当然知晓火器的厉害,却没想到叶安手中的火器竟恐怖如斯,慌忙打马反身的他回到军中便瞧见麾下士兵如丧考妣的表情,心中便是一阵绝望。
此时的丁小乙已经指挥前军下马,手中接是拿着从马背上取下的火枪,三排成行装填,瞄准,射击,一阵炒豆般的爆裂声响起,并未出现浓厚的白烟,但定边军的军阵前士兵却如同割麦子一般的倒下。
叶安一身铠甲坐在战马上眺望,用观军法随便看了看便发现对面的人数已经有了不小的减少,显然有些人不打算把自己命葬送在这里,尤其是侧翼已出现悉数的军阵……
田士贞大惊:“岂能放任其离开?最少也该时血战一场,且火器之威不得不说!”
在看到自己最得意的步人甲士被屠戮后,李康乾就知道这仗是没法打了,就连边上的田士贞也是一脸惊惧,生怕被呼啸而过的子弹伤到,整个人都躲在亲兵身后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刚刚那指点江山的气度,更像是一只瘟鸡……
果然,对面的军阵再次出现动摇,只不过这一次李康乾坐不住了,一身墨色山文甲的他居然敢站在军前冲着叶安大吼道:“叶安!竖子安敢如此!吾乃奉国朝之令擒你,还不束手就擒!”詠
不混乱是不可能的,西烈军的火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厚重的步人甲都无法阻拦,最精锐的一排甲士如同被人家割麦子一般的放倒下去,其他士兵还有作战的勇气吗?
叶安皱眉看了看手中的火枪对浑身血污的丁小乙道:“准头还是差了点,我瞄的是他的头却打在了盔缨上……”
不过这一次他们犯了大错。
李康乾冷笑道:“血战一场?你是不要命了吗?如此士气如何再战?便我是兵马钤辖帐外的兵卒也不会听我的!那不是作战是送死,至于火器,你愿意提便提,只是莫要牵扯上某家,别忘了是什么人在操弄咱们大宋的火药从中捞取好处的!”
三排轮射的火枪非常恐怖,这场面就像是在巨人在单方面掉打婴儿,对面的宋军一排排的倒下,很快场面便混乱起来。詠
“慑威!”
“放叶侯过去吧!这一战根本就没法打,行文中枢就说略有交锋叶侯便疾驰离开,且只字不提火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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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定边军还不知自己已经进入西烈军的射程,三百步或许是弩箭抛射的极限,并且还需在城墙上以高打低的抛射,但对于火枪来说却早已进入有效射程……
丁小乙嘴角抽搐,这已经是非常高的准头了,若是指哪打哪,还了得?他并不知道火枪再发展下去,准头将会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