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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进来的人,不由得吓了一跳,急忙的便要下跪请安。只是当她跪下,正准备磕头的时候。下巴,却被黄琼伸的一只手,给轻轻的抬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看向黄琼。下巴处的手指,眼前即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孔,让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一日,不由得身子多少有些颤抖。三年前的那一次意外,让她在王雪梅那里整整躺了三天,才能勉强下地行走。
丢下手中的毛笔,起身向着后宫走去。只是他刚走到后宫,却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妇人,低着头正从王雪梅的寝宫离开。看到这个妇人良久,黄琼却是突然想了三年前的那一日。这才认出,这不是王雪梅的那个嫂子吗?三年未见,这个妇人非但未见变化,反倒是更加清丽了不少。看着这个妇人,黄琼这才反应过来,她应该是给王雪梅所出公主过两周岁生日。
她也是成亲多年,孩子都生了两个的妇人。可那次的经历,却是依旧让她一想起来,便感到后怕。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那个可以那么大。更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居然可以坚持那么长时间,就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像牲口一样的折腾。而对她来说,受创的不单单是身子,更为严重的是心理。这三年,她过得谨小慎微,就怕被别人知道三年前的那场意外。
放下手中太府寺关于今年岁入,以及户部上奏的明年预算折子。黄琼疲惫的揉了揉眼睛,走到温德殿的门外,看着天上今年的第一场雪,却是感叹又是一年冬来到。从老爷子手中接掌大位,到这一冬,已经七年了。三年平叛,四年变革、勤政,革除开国以来,积累百余年的弊端。黄琼自认这七年,自己也算是为这天下的百姓,多少还是做了一些事情。
不过微微犹豫了一下,黄琼给自己这七年的表现,最终还是只打了六分。认为自己很多事情上,还是有些顾虑太多。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即便推行下去,效果也不过是差强人意罢了。治大国犹如烹小鲜,想要从根基上改变一个已经腐朽的王朝,当真实在是太难了。想到这里,黄琼突然有种意兴阑珊的感觉。回到温德殿之中,却是失去了批折子的兴趣。
想到这里,黄琼对着身边的小太监吩咐了几句。那个太监听到黄琼的吩咐,便一路小跑的向着那个妇人走去。而黄琼则转身,悄无声息回到了温德殿。直到那个小太监回来奏报,黄琼才起身向着后殿走去。当黄琼迈入后殿的时候,那个被太监引来,并不知道什么人要见自己,更不知道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但心中却是隐隐有种不安升起,总觉得要出事的妇人。
虽说那些年,官职也算是按部就班的升到了五品,却依旧连实权都没有。整日里,不是管着礼仪,便是操持着祭祀,再不便管着膳食。好不容易,等到妹子转身又成了宫中嫔妃,原想着让妹子吹吹枕头风,给自己谋一个外放。哪怕不是正职掌印官,做一个同知,甚至通判也好过在京城就这么干熬着。可没有想到,这都整整三年了,自己依旧还在原地踏步。
税,以遏制土地兼并,这一条最为艰难的路走开,其他的变革也就容易多了。相对于这两项最难的变革,其他诸如重整军制,整顿水师、漕运、河工,倒是因为牵扯的人不多,阻力反倒是没有那么大。甚至是鼓励出了五服的宗室,放弃爵位出来做官,这样一个同样触动文官利益的举措,引发的反对声,以及遇到的阻力都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调入太府寺半年,却因为不懂财物上的事情,又被调到了太常寺。这些年,还是正五品。如今趁着朝廷格局大变,一心想着谋一个外放。在资质和人脉都极其平庸的情况之下,一直都苦无门路。最早想着妹子嫁给了纪王,与天家攀上了亲戚。可没有想到,纪王在朝中根本半点根基都没有,更无法给他提供任何的助力。就是想要帮他们,都没有地方施手。
虽然是被迫的,可那是七出之首。而若是被人知道了,就公公那个老古板,非得逼着丈夫休了自己不可。为了孩子,她只能煞费苦心的隐瞒。甚至一度,便是宫中都不愿意再来。可丈夫,却是总是让自己往宫中小姑子那里常跑。丈夫的心思,她还是知道的。这些年,不是在鸿胪寺,便是在太常寺这一类的清水衙门打转转。好不容易,趁着太府寺职能转变。
只是王雪梅给自己诞下的公主,生日是三日之前。这个妇人这个时候才来,想必是刻意的躲着自己。看着妇人丰盈的身材,尽管对那日已经所记不多,但再一次见到这个妇人,黄琼依旧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火热,不由得生起。从这个妇人身上,又想起了那一日另外一个妇人。还有此时,带着给自己诞下,已经两岁的儿子,正在何迎春宫中小住的南宫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