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个乡下丫头怼的头疼,贾张氏气了个半死,骂了声“赔钱货”后,眼珠子转了转,隔着窗户对李母道:“李源他妈,您家也别忒苛勒小儿子了。按说不该我的事,可你们苛勒的狠了,他反倒问我要东西。”
李母不信道:“他问您要什么了?”就这婆娘的人品,她才不信自己儿子会问这样的人讨东西。
贾张氏可有底气了,大声道:“不信你去问问,前儿你家小子才从我这强要走一双鞋。那是我给我儿子东旭做的,手都磨破了,可他非说他精穷,鞋都破了,没鞋穿,还说邻里间得相互帮衬些,我没法子,只能把做好的鞋给他了。可怜我亲儿子现在还穿着旧鞋呢!现在我家半年都没闻到肉味儿了,李源他妈……”
李母闻言迟疑起来,问秦淮茹道:“淮茹,源子真问你婆婆要鞋了?”
秦淮茹被贾张氏盯着,点了点头,不过忙又解释道:“先前我婆婆和棒梗都病了,是源子治好的,他没要钱,所以李婶儿不当紧的。”
还没经过三年灾害的洗礼,此时的秦淮茹还是体面人。
所以哪怕贾张氏眼神都快要吃人了,可在老乡面前,她还是尽力客气,维持着颜面。
等饿上三年后,这座四合院的人才会人人功参造化……
李母却是大气,拿起一串腊肉道:“行了,源子欠的人情,我替他还了。”
然而腊肉还没送出去,就被秦京茹一把夺下来,小姑娘完全无法理解,对李母道:“婶儿,凭什么呀?就算给,那也得等我源子哥回来了再说!您没听我姐说呀,源子哥给她婆婆和棒梗看病没要钱,说不定这就是诊金呢。
大妈真有意思,一双鞋有什么了不起,源子哥都救了她的命。”
李母一听也有道理,也就将腊肉放下了。
她本不是懦弱的性子,只是在城里稍有些怯,且不愿给儿子丢人,并不是怕了贾张氏。
就贾张氏这样养的白白胖胖的,她一只手都能撕吧哭了。
贾张氏气的发抖,母狗眼倒竖,再也不能忍了,朝着秦京茹骂道:“呸!你这白眼狼赔钱货,人家都愿意给我,碍着你什么事了?还是亲戚呢,胳膊肘非往外拐!
就你这样的,还想嫁给李源?少做白日梦了!
李源正眼瞧你一眼,都算我瞧不起他!
人家是干部,会娶一个农村丫头?
就你这样的,还想嫁到我们四合院,大锅饭吃多了吧你?”
秦京茹被骂懵了,委屈的哭了起来。
大锅饭吃多了怎么了?大锅饭又没吃你家的米,好吃着呢!
她不是因为被骂了,是怕李源真不要她。
李母忙宽慰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源子怎么会不正眼看你?他在村里的时候,你就爱找他玩儿……”
秦京茹委屈道:“婶儿,那会儿源子哥还不是干部呢……”
李母笑道:“干部不干部的,还不都是我儿子?”
秦京茹闻言,眼睛登时放光!
“我大哥让我来报信儿,源子哥他们回来了!”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莽冲冲的跑了过来嗷了声后,又掉头就跑。
秦淮茹对李母道:“这是三大爷家的二小子,阎解放。”
秦京茹激动起来了,对李母连声道:“婶儿,源子哥回来了,源子哥回来了!”
李母也高兴,但又怕看到一个瘦的不成人样的小儿子,没见着眼睛就开始红了。
而贾张氏听到这个“噩耗”,心里彻底死了心,知道腊肉是没可能了。
不仅如此,她忽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这才反应过来今天都说了什么。
怎么回事,她都说了什么?
难道是老贾未经召唤自己上身了?
担心李源找她算账,贾张氏忽然捂着额头道:“淮茹啊,我头有些疼,先回去歇着了。你照应着些啊,李源他妈好不容易来一趟,又是你老乡,可别失了礼数!”
说着,还给秦淮茹不断使眼色。
秦淮茹一阵心累,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婆婆,现在想起怕了,刚那是干吗呀……
真是把脸都丢回秦家庄了!
她叹息一声,点点头道:“妈您回去歇着吧,小当醒了您给她冲一碗代乳粉。”
贾张氏不情不愿的应下后回了屋里,然后赶紧把门关紧了。
她前脚刚关门,后面就听到许大茂鸭子一样的声音:“我叔我婶儿呢?”
贾张氏在屋里“呸”的啐了口,骂道:“还上赶着巴结上了,没出息的玩意儿!”转头却又对床上养蛋的贾东旭道:“东旭啊,李源他爸妈来了,你不去打个招呼?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