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想问院长。”范闲目光严肃地看向陈萍萍。
范闲心中生出感动,冲谢必安:“承泽有你,不枉此生。”
“说什么傻话!”陈萍萍呵斥他。
这话犹如一晴天霹雳,陈萍萍端着茶杯的手当即一抖,难以置信地看向范闲:“你说什么?”
陈萍萍猛地将手中的茶杯碎,霎时间茶水四溅,碎片横飞。
范闲面色凝重地点了点。
“当今陛下是大宗师?”范闲问。
“不,伤口我看了,陛下绝非普通高手。承泽还说,叶家,叶云都是陛下的盟友,陛下布局十年,目的便是将三大宗师一举歼灭。”
“好了,难得我们这次能站在统一战线,有你帮忙,到时候动起手来也更得心应手一些。”范闲将话放,冲谢必安与范无救:“承泽的府邸如今已空无一人,你们先去那里等我,我从鉴察院出来后便去寻你们,商议一个稳妥的法子。”
“我爹这么厉害?”范闲惊讶。
陈萍萍:“这话谁跟你说的?”
范闲:“你在陛下边这么久,都没看出什么端倪吗?”
陈萍萍眉目紧皱,思索着李承泽话语的真实。
“那我便无后顾之忧了。”范闲起告辞:“院长,我还有一些事情,便不打扰您了。”
范闲:“承泽。”
“院长,行刑当日我会尽量让别人认不出我,面子工作到位,否则若陛下真想放我一,也找不到由。我的家人,还请您帮忙关照一下。”范闲冲陈萍萍请求。
“不成功,便成仁。我不怕死,若能跟承泽死在一起,我也乐在其中。”
谢必安与范无救二人离去,范闲独自向鉴察院而去。陈萍萍似乎早料到他会来,桌面上提前摆了两盏茶。
“是什么?”范闲抬问。
陈萍萍笑而不语。
范无救也忍不住叫了一声:“老谢――”
范闲端起来喝了一口,叹:“好茶。”
“二皇子?”陈萍萍愈发诧异:“真假暂不论,二皇子怎会听闻这种惊天的秘密?”
陈萍萍淡淡一笑:“喝些茶,清醒一下。”
陈萍萍:“家人你不必担心,就算你光明正大地去劫法场,陛下也不会动范建的。”
“过分低估对手是盲目自大的表现,你不过只是一个九品剑客,又要救人,又要突围,我不知你究竟是想救他还是害他,况且――”范闲忍住没将皇帝是大宗师之事说了出来,此事实在骇人,就连他也有诸多疑问,于是话音一转开玩笑:“你想将李承泽独自救走藏起来,我绝对不允许。”
范闲面色凝重:“我不知,承泽也不愿多说。我总感觉承泽知很多我不知的事情,他被关在鉴察院地牢中时就跟我说过此事,但我没放在心上,而且――”范闲顿了顿,“承泽被陛下用霸真气打伤了。”
“我知你的难,我不勉强你,劫法场我一人就去就行。”谢必安严肃。
范闲:“你说,承泽知了陛下这么大的秘密,陛下为何不当场杀了他,而是在他上留下霸真气的痕迹,还特意准我们几位皇子前去探望。”
“院长以前倒也没有请我喝过茶,今日怎么如此客气?”范闲有些意外地在他面前坐下。
“那你打算怎么办?若陛下真是大宗师,你能从他手下将二皇子救走?”陈萍萍担忧地问。
谢必安眼睛直视范闲,一字一句:“你有很多在意的人,可我只有殿下一个。”
谢必安愤然:“范闲,这都什么时候了!”
安的痛,被他一直记到现在。
陈萍萍也跟着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你作何打算?”
“你说。”
范无救:“老谢,你说什么傻话,有我在还能叫你只犯险?”
“陛下知你对二殿下的心意,也知你绝不可能看着二殿下受刑,站在你的角度,我能想到的唯一法子便是行刑当日将二殿下救走,如此一来你便与二殿下同罪……”陈萍萍心中陡然一惊,望着范闲说:“陛下想杀你。”
“你娘确实给过陛下霸真气的功法,陛下会几招也正常。”陈萍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