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上烟额角落下一滴汗,挥挥手,应允了妹妹的请求,让在廊下待命的谢樵跟着她走了。
“你倒是护着他。”
“怎么说?”柳上烟将那珠子从他嘴里取出来,反手扔进一旁养着水芙蓉的水缸里,忽的将全笑容都收起。谢樵有些犹豫,看着柳上烟秀丽的眉睫漆黑,终于轻轻低下吻他的嘴,轻声说:“我都告诉你。”
“我不是故意的。”谢樵把眼睛移向一边。
“过来。”
“大抵还不至于是明天。”柳上烟深深了口气。
转殷红,辉焕几丈,再视之,竟有神光异气,却不见神女云鹤,只见世乱各东西,饿殍遍千里,幻象如烟展开。
“偷听够了?”柳上烟捻着手指,将那粒鸡香倒入桌上的香炉。
“笑话,真珠都是蚌中取的,哪里有石里剖开的。”
“悠着点。”杨九脸上浮起笑意,看见那刀客已经又回到了廊下,怔怔地望着他们俩。他不再说话,背着手出门而去。风起,席上留下了一片柔的桃花花。
“九龄公当日的境况,我何尝不知。宰相排除异己,结党营私……”话到此,杨九轻声说:“这会是多久以后的事情呢?十年、五年、三年,亦或是……”
近世有商贾得一铁,献太行柳氏。随船行十余日,船忽没。舟人不知龙君求宝,惧之。中有波斯胡人,乃遍索之,取其与神。龙君便出一手取之,纤纤粼粼,赠一石而去。载石归,不敢违意,对剖得径寸珠一枚。
谢樵听话蹲下来,柳上烟把他捞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的大上,手指从他冰凉的发摸到柔的眼角。“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上还是这么热。”
“不,但他确实为此而来。你知我是怎么得到这珠子的吗?”
杨九眉心,半晌才“一旦失风水,翻为蝼蚁食。”
“正好温席?”
“知,后来在江湖里放声说我拿到随侯珠的就是那个波斯人,他大抵是被他们作弄出来的,中间不知转手了几层。”
“毕竟也是同床共枕的情谊。”柳上烟彷佛是回味着美酒的酣甜一样闭上了眼睛。
“现在你知我为什么喊你过来了。你是朝中的人,想必看得比我这一介武夫更清楚。”
“我只是没问过他。”
“许是那胡儿狡诈,不过来历确实蹊跷。”
“他知珠子还有这等效用吗?”
“愿闻其详。”
“这么不谙世事?”
si m i s h u wu. c o m
柳上烟看着旧友远去,把目光收回来,侧已经多了一个斗笠的人,材修长,腰间一柄佩刀。
沉默许久,柳上烟:“随侯珠失落已将近千年了。”
“夺魄穿魂,大抵是邪物。”
他二人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柳齐云的出现,若是再晚来几分,他们或许便入了恶境,一切都归于寂静。
柳上烟一只手揽住他的腰肢,一只手将桌上那枚珠子送进他嘴里。谢樵一时有些无措,用清理了上面的血迹,之间都是柳上烟的血味,衔住珠糊地痛斥他。
“与玉玺同贵的东西,大抵也落不到我们手里。”杨九合了手中的扇子,声音却微微颤抖。
“这是一个商人弄丢了我的货补上的东西,他说这是龙君作为交换的礼物。”
许久,才听见柳齐云咋咋唬唬跑进来喊:“哥,我的穗子落了,你把谢哥哥借给我,让他帮我找好不好。”
“他知吗?”杨九拈起那粒染血的珠子,此时,那颗珠子完全失去了刚才的溢彩,血污沾在上面。